蒋管家立刻用手绢擦干泪痕，坐正身子，说道：“殿下请说。”

“蒋珍珠的身世。”郑写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蒋管家，“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蒋管家怔了怔，随即说道：“我一直藏着这个秘密，19年，从来没有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任何熟知我的人。珍珠小时候，我把她寄养在农家，那家人虽然知道她是我女儿，但并不知道我是谁，在皇城中做什么。后来我存够了些钱，便把她单独接了出来，置办了宅子，请了婆子丫鬟照顾，也是一样，他们虽然知道她是我女儿，也不知道我是谁，在何处谋职。”

蒋管家嘲讽地冷哼了下：“这些人拿着我的钱，在表面上很尊重我，但我知道，他们私下里都认为珍珠是某个大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郑写意再次询问：“你这般确定，珍珠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蒋管家摇头：“我从未透露。”

郑写意：“那有没有别人主动探寻呢？”

蒋管家：“好奇的人，甚至于一些对珍珠和我不怀好意的人，都自然是有。可这些人都被我处置了。”

郑写意疑惑地挑了挑眉，蒋管家详细介绍道：“偷偷跟着我的人是有过，但每次见了珍珠之后，我都不会直接回王府，而是会去另一座宅子。在里面待着，确认外面没人跟踪之后，才会出门，到城中逛一圈，办点事情，或者置办些物品，这才会回王府。自然也有人打听过我的身份，可我在外面给的全都是假身份。”

“那会不会是你在街上，或者什么地方，不小心被这些人撞见了，然后看到了你回王府？”郑写意提出一种可能性。

“奴婢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在外多戴帷帽，可是……”蒋管家想否认，可想了想，坦诚道，“确实不能肯定，真的没有人在街上撞见过我。”毕竟有时候是她以为自己没看见别人，别人可未必没看到自己。

“殿下是怀疑害珍珠的人，事实上是冲着奴婢来的？”蒋管家终于反应了过来，不然殿下为何问这么多谁人知道珍珠身世的事情。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郑写意口中说道，心中却深深叹息，是想弄清楚，什么人会借由你女儿的手，冲着本郡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