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当前奇招出
夜风裹着沉水香掠过苏云澜鼻尖,她捏着靛蓝锦缎的手指骤然收紧。
墙根下扭曲的"赵"字正泛着磷光,与萧煜寒披风暗袋里那枚残缺虎符的纹路在她脑海中重叠成线。
"二十一弟的施药摊被动了手脚,现在前院——"萧煜寒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木架倾倒的巨响。
十来个敞着衣襟的壮汉踹翻药柜,为首的刀疤脸将铜烟杆往桌案重重一磕:"都说萧四夫人是活菩萨,怎的施的药吃死人?"他身后顿时摔出个口吐白沫的佝偻老汉,灰白的面皮上赫然爬着与毒蚁相同的青斑。
李掌柜踉跄着扶住门框:"这是西街的刘癞子!
他、他晌午还来讨过酒喝......"
苏云澜的绣鞋碾过满地狼藉,金丝裙裾扫过泼洒的药汤时,袖中暗藏的银针已沾了空间灵泉。
她忽然握住老汉发黑的指尖,在众人惊呼声中俯身轻嗅:"沉水香混着断肠草,赵记药铺特供的毒烟。"尾音未落,三枚银针已封住老汉三焦要穴。
刀疤脸脸色骤变,烟杆里的火星子簌簌往下掉。
他刚要抬手,忽见小妇人笑盈盈托起个鎏金匣子,二十八个翡翠雕的生肖摆件在月光下流转生辉。
"诸位辛苦。"苏云澜指尖轻叩匣中暗格,萧二十一少爷适时捧出坛琥珀色液体,"上好的梨花白配着波斯蜜饯,权当给刘叔压惊。"
地痞们盯着嵌红宝的犀角杯直咽唾沫,这物件在黑市能换十亩良田。
刀疤脸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劈手夺过酒坛猛灌,却在坛底触到块冰凉铁牌——正是昨夜从赵老板密室顺走的漕运令。
"四夫人仁义!"刀疤脸抹着嘴将铁牌塞进裤腰,转身踹翻个看呆的小弟,"都聋了?
快把刘叔抬去仁济堂!"十余人呼啦啦涌出门时,还不忘把翡翠摆件揣了满兜。
三更梆子响过两遍,大堂已收拾得光可鉴人。
李掌柜捧着重新配好的药方欲言又止,忽见门外涌进七八个挎着竹篮的妇人,篮中时令鲜果还沾着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