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皴,要涂些羊羔油,这是特制过的,滋润不腻,抹了不会泛油光,还有你那个小腰包也有些破了,我为你备了一个新的,里面缝着夹层,可以分门别类放东西……”
谢明月不紧不慢地拿出带来的东西,一一给尉茂讲解。
无论如何,他都是舅舅唯一的血脉,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不管尉茂到底隐瞒了什么,谢明月还是决定,在不耽误事的情况下,好好对待他。
尉茂看着石桌被慢慢填满,越来越沉默,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知何时爬到了头顶上,焦躁地挠着头。
“姐……姐……”
他备受煎熬地站了半天,终于沉下眼睛,豁出一声。
“快别讲了,”尉茂身上那股张扬的狠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窘迫与心虚,“我……唉!”
他将头发挠成了鸡窝,艰难开口:“其实我……我不是一个人在京城的,我有帮手。”
“啊?”
谢明月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戚缙山,却发现他似乎也有些讶异。
他们昨晚才猜测,今日尉茂就说出来了?
尉茂龇牙咧嘴:“不是别的,就是当初父亲帮我母亲建了商队,后来……发展得还不错,所以,我也不算是个身无分文的赶路人,我在京城确实还有落脚的地方。”
说到这,他抿着嘴,朝戚缙山鞠了一躬:“姐夫,昨晚我说谎了,真是抱歉。”
戚缙山微一挑眉:“怎么昨晚不说,今日倒是老实开口了?”
他一脸深沉,尉茂看了半天,发现怎么也看不透这个姐夫。
可恶,他本来还想有所保留,可现在看来,这姐夫是不是已经将他的底摸了个透?
如果他不说实话,万一戚缙山扭头对姐姐吹枕边风,姐姐岂不是要误会他了?
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