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拍着手叫了两声好,“安歌侄女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起的名字都如此有文采寓意,那我们女儿就叫玉瑶了。吴玉瑶,真是好听。”
于氏则是拉过苏安歌的手,将腕上的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这是我当年随夫君去大漠打仗时偶然所得,虽不是贵重之物,但赠送之人曾说得此镯者,可得佳偶天成。听夫君说你也快及笄了,就当提前送你及笄礼了,愿你能得一位真心待你的好郎君。”
苏安歌刚想拒绝,吴将军也开了口,“安歌侄女,夫人送你就戴着吧,你身为相府嫡女,从来都是皇子公卿必争之人,要觅得良婿不是易事。且你父亲又极为爱慕虚荣,想必是不会让你嫁入普通人家。我今日瞧着那三皇子就对你有意,别怪我多嘴,那三皇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良善之人,你对他要多加小心。”
苏安歌内心极为佩服吴将军对于人心的洞察,不愧是多年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李景胜的野心隐匿的如此之好都被轻易看出来了,怪不得前世怎样威逼利诱都没有胁从。她拗不过,只好小心翼翼收下这宝贵的礼物,不知为何听到此镯可以助她寻得良缘时,脑海中又不经意闪过那张带着黑金面具的脸,使得自己芳心大乱。
于氏与苏安歌一见如故,留下苏安歌多说了一会儿话,讲她与将军共赴战场杀敌的场景,讲大漠孤烟是何等壮美、讲驼铃悠悠是何等动听。苏安歌听得心驰神往,活了两世,她一直被困在这都城之中,如囚笼中的鸟,被人观赏、玩弄,从未体会过飞翔的自由与快乐……
苏安歌与于氏聊得尽兴,又被留下用了晚膳。吃完之后,吴将军和于氏才依依不舍得让人备车送苏安歌回府。
“安歌,你母亲去世的早,这将军府你就当成自己家,我和将军还有玉瑶都盼着你经常能来。”于氏慈爱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合眼缘。
“我会常来的,到时候叔叔婶婶不要嫌我烦才好。”苏安歌的话惹得两人一阵哄笑……
拜别了吴将军夫妇,苏安歌坐上回相府的马车。今天京都的街道上异常的安静,以往这条路上总是灯火通明,有些沿街的小商小贩,叫卖讨价声不绝如缕,可今日路上连行人都极少,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掀开车帘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遮住了月亮,只留下几颗孤星忽明忽暗地闪着,不久后就会大雨倾盆,苏安歌想着是天气原因所以路上才会行人稀少,且吴将军派的随从人数虽不多,但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精兵强将,这才让她安心了不少。
“嗖,”一支利箭穿过门帘,堪堪擦过了苏安歌的脖子直直插入身后的车板之上,苏安歌心中大惊,这危险的感觉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明显是有人要她的命。
“大家小心,有杀手!”车夫掀开车帘,“苏小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