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承回到定北王府,将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与苏安歌事无巨细地和盘托出。
苏安歌情绪有些复杂,“你把苏致远与苏星楚关在了一起?”
李胤承瘪了瘪嘴,哼哼道:“我听狱卒说,苏星楚已经被那些流水的刑具折磨疯了,苏致远身上又有伤,两个人关在一起日子想必十分精彩。”
苏安歌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溜了两遍,又轻问道:“舜华公主真的死心了?”
“苏致远只以为自己的阴谋得逞,你人已经被送到北域去了,面对舜华时更是连戏都懒得做下去了,还说了不少伤人的话。”
苏安歌愣了半晌,惊疑道:“舜华公主腹中的孩子可怎么办?”
“按照淑妃的性子,这个孩子怕是留不下了。毕竟舜华还年轻,带着孩子怕是会被人诟病。”
苏安歌心中已经猜到了,却难免想起前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难免有些伤感,“可怜这个孩子还未来到世上看一眼。”
李胤承轻轻搂过她,“我想与你商量件事。之前我曾答应过你,婚后要带你去看骄阳升于大漠之上,孤月挂于雪原当空,与你在日月见证下携手一生,你可还愿意去?”
苏安歌的眼神突然亮起来,仿佛星辰璀璨,又像是拂晓的曙光破晓,透露着无法言喻的惊喜。“真的?”
如今苏星楚和苏致远已经被打入刑部大牢,只剩罪魁祸首李景胜还远在北域。济世堂和重云书院也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京都中已经没有什么太过挂怀的事了。
“去了边境,日子定然没有京都中过得安定舒服,你真的考虑好了?”
苏安歌前后两世几乎都未离开过京都,此刻对自由的渴望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内心的、无法言喻的冲动。它就像一只无形的鸟儿,在灵魂的深处振翅,渴望着冲破牢笼,飞向广阔的天空。
“我不怕苦,只要与你在一起,多苦多难我都不怕。”苏安歌面露微笑,“况且,我去了战场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可以当个军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