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没有在卫生所这里呆多久,了解了王云龙和农家旺的事情后,见正主没有追究的意思,而且也已经赔钱,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但是他心里已经将此人打上标签,判了刑。
再问了吴医生,确定农家旺只是小伤,他带着一行人回乡政府,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理会过王云龙。
他离开后,众人才议论纷纷。
“没有想到,林书记居然是这样来到我们那云县。光叔,你隐瞒得也太好了。”一个青年惊叹道。
吴医生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天天去宣扬我认识林书记?”
“不管怎么样,有这样一个好关系,您不用就浪费了。要我是您,早求他调你去圣州当医生,那边收入高。”一个妇女说道。
有人反驳,“光叔要是想发财,单靠这些年卖的稀缺药已经发财了,还靠去圣州那么麻烦?”
“就是,县里医院多少次求光叔去人民医院工作,光叔都没有答应。”
“如果光叔走了,我们怎么办?”
“……”
你一言我一语,把那个妇女压得抬不起头,窘迫不已。
城里人很难想象,一个有良心的医生对农村的重要性,更不要说医术还很好的医生,对当地农村三代人来说就是至宝。
这么说吧!就乡里附近,谁没有受过吴医生的治疗?
谁没有欠过吴医生的账?
许多乡下卫生所开了就走,不是没有病人,而是没钱,欠债的太多。
吴医生手里厚厚的账单,很多基本上都是死账,根本就收不回来。
也就这几年,大家出去打工了,多少寄回来一些钱,缓解了乡里农民干涸钱包,可以看得起一些基础病。
吴医生笑道:“谁说我没有利用好这层关系了。这些年我多次出去进修,开阔了视野,也见识了最新的药物和治疗技术。你们想想看,你们生病了,我是不是推荐一些对应的医院,对应的医生。”
“对对!我邻居肺结核早期,还是光叔你看出来,然后介绍去了圣州第五医院。如果是我们,肯定去捣衣口市折腾一圈,花了几千块冤枉钱,还耽误了病情。”这个妇女连忙给捧哏。
有人说道:“我一个亲戚生病,去圣州医院治疗还要等安排,一等就是一周吃喝拉撒都要钱。”
“没有熟人打听就去,医院不一定有床位。”
“没有准确消息,别说一周,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来来往往车费,伙食,旅馆费都要浪费很多,更不要说耽误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