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为民告诉他,等会还有人来,如此才把老白安抚住。
落座后,农为民问袁芳:“就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今晚很热闹,所以老白出来摆摊赚钱,这是一个懂得经营的人,也是非常果敢的人。”
“还有呢?”
“步行街那边需要摊位费,他可能想省下,或者还没有办,于是就来这里。”
“为什么今晚会如此火爆?”
“这,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一个新闻,追星?”袁芳皱眉,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新闻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全民欢呼?
“你呀!还是把自己摆的太高,都忘记自己是一个老百姓了。”
“……”袁芳不承认,也不想反驳。他知道,既然农县长这么说,肯定有一个理由。
“袁芳,我没有什么文凭,读书也不多。可我知道,在什么山唱什么歌的道理,不能理所当然…”
农为民声音有些飘远,“林书记也是名牌大学生,可他却真心实意去融入农民群体。
身体力行之后才和农民商量怎么计划来年的种植,他靠这个方法得到农民的拥戴,也不会让自己的政策出现问题…
…他去了城市之后,打交道就是一群人精,可他还是如鱼得水,项目一个个落地,政策一条条都奔着现实而去。”
袁芳说道:“那样太累了,他最后累倒了。”
“他扛起省里的责任,负重前行,当然累倒,如果就单单一个县或者一个市,还不是手拿把掐,跟玩具一样。”
袁芳耸耸肩,“不是人人都是林书记,这种人一个省也出不来几个,我比不了。”
“那齐明轩呢?你不是跟他比吗?”
不等对方回答,农为民又道:“你觉得,如果让他出在当时林书记的位置上,他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做事?”
“他这人就是爱作秀,您别被他骗了。”袁芳连忙解释。
“呵呵!是不是作秀不重要,而是他去做了,而你没有做。在论迹不论心的方法上,你就等于连做都懒得做,连深入了解都懒得去做。”
袁芳深深皱眉,很想反驳,却无力反驳,话梗在喉咙说不出来。
“袁芳,你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见谁都是先否定,然后找这个人的缺点支持这个观点。”
“我……”
“你连我都看不起,软弱无能像一头老牛是不是?”
“没有没有,您承受了很多压力,这我能深感同受。”袁芳连忙摇头,哪里敢承认。
“你能深感同受我的压力,但却不能知道压力在哪里,压力有多大,只是一味的否定我的方法,就是觉得我老了,思想跟不上你们年轻人。”
袁芳诚恳道:“县长,我天天在您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您的压力来自哪里。”
“你有想过,会议座下我藏着刀防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