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年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一愣。
房间内,并非所有人都昏睡不醒。一位老者手持一根打糍粑用的长杆,杆子约一人高,手臂粗细,稳稳地站在房间中央。他的气势非凡,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必定身怀绝技。
阿信将DV放在门边的台子上,眯起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七叔公。
“老头,你身体不错嘛,居然还能站起来,连绳子都挣脱了。不过,你喝了安眠药,还能有多少力气?”阿信冷笑道。
七叔公神色淡然,缓缓道:“老夫的力气还是有的。倒是你这后生,还有子弹吗?”
“没了,刚刚好把外面的祭品解决了。”阿信耸了耸肩,“上头有令,要把你们大卸八块,还得录下过程。用刀解决你们,更符合他们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七叔公话音未落,手中的杆杖已如雷霆般劈下,气势惊人。
阿信迅速侧身,刀锋直指七叔公的手臂,动作迅猛而狠辣。七叔公不慌不忙,杆杖一转,另一头如炮仗般自下而上,直击阿信的下巴。阿信急忙后仰,刀锋顺势沿着杆杖滑下,直逼七叔公的手掌。
七叔公手腕一抖,杆杖如灵蛇般敲击刀面,将阿信的攻势化解,随即杆杖如狼牙棒般直捣阿信面门,逼得他连连后退。七叔公的攻势如狂风骤雨,阿信只能狼狈躲闪,绕着桌子转圈才勉强逃过一劫。
然而,阿信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时不时突进,刀锋贴着七叔公的肌肤划过,割破了七叔公的衣襟,场面险象环生。
两人你来我往,搏杀激烈。他们的胜负不仅关乎自身,更关系到山洞中二十多人的生死。而这些人,此刻只能站在栅栏后,眼睁睁看着这场生死搏斗,无能为力。
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都已气喘吁吁,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两人拉开距离,对峙而立。
阿信喘着粗气,冷冷道:“老头,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拦你。”
七叔公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阿信脸色一沉,“老家伙,你笑什么?这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七叔公傲然道,“老夫纵横天下一甲子,少年时打土匪倭寇,青年时剿匪,中年时对抗交趾蛮夷,何曾怕过谁?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让老夫退走,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阿信脸色铁青,“你真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你已经老了,体力不如我。”
七叔公忽然问道:“你是暹罗人吧?”
“是,又怎样?”阿信冷冷回应。
“三年前,你们的公主来那云山祭祖,而你却要在这里杀人,把这里变成人憎鬼厌的灾厄之地。你这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必遭天谴!”七叔公厉声喝道。
“关我屁事!我们早就分家了,少在这里胡言乱语!”阿信怒喝一声,挥刀直扑七叔公,招招致命。
七叔公脚踩步法,从容应对,两人再次陷入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