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平静如常，“赵松不是已经认罪了吗？他确实是杀了沈夜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来说说赵松的那笔钱。”

“赵松之所以愿意替你顶罪，是因为你承诺给他的家人一笔十亿的信托基金。”

“但可笑的是，他的家人根本没拿到这笔钱。”

慕怀远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透着讥讽：“赵松被捕前，银行账目显示，这笔钱刚刚到账，就被转走了。”

“转账记录指向了一个离岸账户，而这个账户，正是你在瑞士开的基金公司名下的账户。”

“换句话说，赵松白白替你顶罪，而你，骗了他。”

陆辰言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笑意逐渐冷淡下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慕怀远打开电脑，将银行转账记录推到他面前，屏幕上的资金流向清晰可见。

——十亿信托基金到账的三分钟后，被迅速转移到瑞士，并在半小时内拆分成六个小额账户，最后消失在一堆伪造公司名下。

“这笔钱，你自己吞了，赵松的家人，一分钱都没拿到。”

空气一瞬间死寂。

陆辰言的瞳孔微缩，指尖微微蜷紧，但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更有趣的是，赵松并不是自杀。”

慕寒川缓缓道，“他的脑机接口里，植入了一种特殊的神经毒素。”

“你们不是说他‘按下了启动键’吗？”

“但事实上，他的神经毒素启动信号，并不是来自他的手动触发，而是外部远程操控。”

“也就是说，他的‘自杀’，其实是你亲手执行的‘远程处决’。”

陆辰言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来。

“赵松死前，他的朋友圈发了一封‘遗书’。”

“这封遗书的发布时间，被篡改过。”

慕怀远轻嗤一声，语气轻缓却充满冷意：“时间篡改记录，正是你的手笔。”

赵松的死亡，根本不是畏罪自杀，而是被你控制的！

“你用资本、用谎言，用钱买下了赵松的命，让他甘愿当你的替罪羊，可最终，你还是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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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死寂了一瞬，陆辰言终于缓缓闭上眼，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