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瞒报朝廷,偷偷开采起来。时家一定以为云溪死了之后,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私开金矿的事了。
云溪本想着,用这条罪状,将时家送上断头台。没想到她还没等动手,时家已经自己准备了一出,屯粮发国难财的戏码。
如此一来,她可以再等等。就等时家先把那项罪做实后,她再给时家来个数罪并罚,他就不信,这次时家还能轻易逃脱?
顾南萧明白云溪,为什么更加急迫地对付时家,知道她是不想在自己身边多留,想尽快报完仇就走。
但尽管是这样,他也必须帮云溪,就算留下有目的,起码也有了机会,让他可以重新获得云溪的心。
是故,顾南萧毫不犹豫地应下,并让云溪好好休息,说自己有些朝堂上的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云溪冷淡地嗯了一声,便再次躺到床榻中,还将脸习惯性地转向了里侧。顾南萧在她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才缓步离开卧房。
他先是去了庸王的书房,父子俩刚一见面,庸王便劈头盖脸就对他一顿训斥。说他玩物丧志,说他耽于女色,说他不成大器。
对于庸王的谩骂和贬低,顾南萧毫不意外,毕竟这些是他从小听到大,在父亲口中听到最多的话。
他早就不想再为自己争取什么,也完全无力再辩驳,他由着庸王数落很久,直到庸王说道:
“我看你那个通房,就是个红颜祸水,你先是因她,与母妃顶嘴;后又因她,与兄弟不和,现在更是因她,做出强闯城门的事,真是昏头了。
咱们庸王府,也不缺她挣的那些黄白之物,你明日立刻将人发卖了,否则就别怪本王,不认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