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子谈吐不俗,若是有幸拜于他的门下,他该能学到不少。
“我瞧着你已经束发,已过弱冠,可有功名在身?”
“侥幸中了童生,预备八月参加院试。”顾满仓一一告知,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何不早日来私塾学习?”宁如远有些疑惑。
“久慕远山私塾的盛名,今年才攒够银钱。”顾满仓拍了下远山私塾的马屁,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
老者笑眯眯地摇头,“后生没有说真话,罢了,我方才见了在读中庸,君?中庸,??反中庸,对这句话,你有何看法?”
突如其来的考问,顾满仓还算淡定,毕竟四书五经他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其意也知晓七七八八。
心有成竹,顾满仓答得还算顺畅,“君?能做到‘中庸’,是因为君?时刻都能做得恰如其分;??相反,做不到‘中庸’,是因为??做事?所顾忌。”
“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中庸之道博大精深,学生理解尚且浅薄,希望入学后能够理解更深层的意义。”
宁如远欣慰地点头,拍了下他的肩膀,“后生,加油。”
说完就迈着悠闲的步子,溜溜达达地进了远山私塾。
顾满仓不知可否,他看不出这位前辈的真实想法,也不太在意,他只要通过入学考试,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入远山私塾,不需要在意旁的。
想通之后,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一辆马车哒哒哒地驶来,停在顾满仓的牛车前。
把悠闲眯眼打瞌睡的大黄牛吓了一跳,车上的顾满仓被颠簸了几下,忙稳住心神拽进缰绳,摸着大黄牛的脖子不停地安抚。
“父亲,您先进学院,我见到了同乡好友,寒暄片刻就好。”
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满仓抬眸看到掀开帘子出来的人,车内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杜佑嘉脸色一僵,眼底划过一抹憎恨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