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这句话,他便匆匆拿起购物袋中的洗漱用品冲进了浴室。
水雾升腾,柔和了源见春的眉眼,水波涤荡间,淹没了他的胸膛,他的锁骨,还有他的发,白玉般的脊背渐渐沉入水中,但那红痕却如同侵入玉石的墨水,无法被水冲去。
等沐浴完穿着降谷零新买的浴袍从浴缸里出来,那浴室门微微被敲了敲,然后药品被从底下递进来。
“今天咖啡是热的,如果烫伤了涂这个。”
源见春拿起那小小的药膏,试图寻找镜子看一看背上被伤到了哪。
“我——涂不了,看不见。”
源见春理直气壮地将药管塞到诸伏景光手里,然后示意他帮忙。
诸伏景光失笑,在降谷零皱起的眉头中跟着源见春去了浴室。
“你被烫到哪……了!”
源见春并不在意地将衣服褪下,然而诸伏景光看见后却吃了一惊。
“你的背上……”
“那些吗?只是伤痕而已。”
诸伏景光忽然觉得十分心酸——男孩大面积赤裸的背上,从颈部蔓延下一只纹身羽翅,直到肩胛骨之间,而再往下,便是无数已经脱了痂痕、刚结疤以及还带着些血的伤口。
作为时常出外勤的成员,零身上也常有一些伤,可没有哪一道如男孩背面的这样惊人。这些陈年旧疤,还有些伤口,如藤蔓一般交缠着布满了白皙的皮肤。
“怎么了?”诸伏景光迟迟不下手,源见春掀衣服有点累,只好微微回头问他。
“没、没什么。”诸伏景光抿了抿唇,取出药来慢慢涂抹在男孩已经泛了红色的背上。
源见春能感受到诸伏景光的指尖在背上游走,不过并不是很介意。大家都是男的,这有什么,年幼的时候他也时常和哥哥互相帮忙擦药呢。
“你、你加入组织几年了?应该算是我们的老前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