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之前给伯母找医生的时候查过的,他们的医术也都很有名的,你带伯母去试试吧。”

姜晚抬起头,面前朝自己伸出手的秦诗雅和沉默不语的周京越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一样,而站在他们对面的自己则像一只狼狈而又可怜的老鼠。

“这种人你跟她废什么话?”周京越不耐地抓起秦诗雅的手,“进去吧,我朋友都等着要见你呢。”

秦诗雅听到周京越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们时脸色微微羞红,低垂着头跟在周京越身后进了那扇大门,许圳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原地只剩下姜晚一个人,姜晚沉默了一会儿后,脱下了身上香奈儿的小香风套装,给了身后周京越的司机。

“这个麻烦帮我还给秦小姐吧,谢谢。”

回到养母的病房外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姜晚放慢了脚步。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玻璃窗内护士正在给安女士抽血,一边给她抽血一边说话转移注意力,一无所知的安女士坐在床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时不时地还轻轻敲击一下脑袋。

姜晚知道,那是她脑袋里面的枪伤和肿瘤压迫着脑神经,导致她的脑袋每一次疼痛都像被几万根银针同时扎过一样,可是安女士每次都装的很好,生怕她难过。

姜晚不忍心再看,闭上眼睛坐在门口的长凳上,隔壁床监护仪的滴滴声像定时炸弹,碾过她紧绷的神经。

有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时,黑色皮鞋踏碎她面前的灯影,会所门口金链叩击在伞柄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姜晚抬起头,看清楚是谁后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上了金属长椅扶手的凸起,疼痛沿着脊椎炸开——就像三年前吊灯撞上来的瞬间,光怪陆离的灯光稀碎地流转着。

男人在面前站定,剪裁精良的西装裹着愈发凌厉的轮廓。

走廊的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他手上那道疤在金属细链下面格外明显,姜晚的目光扫过这里后,喉咙哽住,三年前手术室的红灯在记忆里疯狂闪烁。

周京越转动手腕上的金链,金链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清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我改主意了,我可以让许圳给你妈开刀。"

姜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