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张海桐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适应现在的生活,可能也是因为这种生活游离在人类社会边缘。
作为一个边缘人,会有危险的自由。这种喧嚣之中静谧,安稳之中隐秘的危险,会让人上瘾,会让人着迷。
当一朵蒲公英四处飘荡时,一点点令人着迷的东西都能让它为之病态疯狂。
即便这是一种自我毁灭。
蒲公英的去向不需要提前知晓,只有风明白。
当苗人首领说这些话时,张海桐只是点点头。
你看,路人总爱问另一个过路人:“你确定吗?”
其实路人不清楚,这个过路人走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答案就只有“是”,没有“否”。
黄毛子很快吃掉肉干,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张海桐看着这条狗,只觉得困倦。
苗人首领看他渐渐合上的眼睛,默默挪到一边。他也没想着去试探什么,之前就试过了。
哪怕这个人睡着了,也有极高的警惕心。只要他想,就能在你即将得手的瞬间把你摁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苗人首领不清楚这个年轻人怎么来的这身本事。但在乱世之中,没有本事的年轻人很难活下来,而且活的这么体面。
无论什么世界,实力总是最好的佛像金装。
……
那个小张给张海桐的回信之中,张海客特意提到小哥可能接受了一种轻微程度的“天授”。
类似于藏区的天授唱诗人,或许他接收到了一段不属于他自己的信息,促使小哥回到了这片土地。继续他未完成的使命。
“当然,”张海客在回信里也有补充。“可能是某种指引告诉他应该回来了。”
全文几十个字,这个年代发电报一个字几毛钱。通篇下来几十大洋,谁家好人这么发电报?老张家虽然落魄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钱啊。
南部档案馆还未重建完毕,西部档案馆虽然还在运行,但它的功能已经够多了,目前来说有点超载。
北部档案馆明显管不到苗疆的事情,他们不仅需要面对北部的各种奇异事件收集、调查和归档,还要面对乱七八糟的时代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