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我们快走吧,莫要扰了你小皇叔休憩。”长平公主看出了庆王潜藏的愠怒,赶忙扯了扯苏润之的衣袖。

苏润之心有不甘,可是他知晓自家这位小皇叔素不喜女色,岂会因那区区一个小通房而破了戒。

昔日小皇叔尚在宫中之时,有小宫女妄图爬床引诱他,被他一脚踹得吐血,此乃宫中人尽皆知的秘事。

只是,人明明入了屋,怎会如此凭空消失?他百思不得其解。

“润之莫非欲与小皇叔同榻而眠?”苏策起身,缓缓褪去外袍。

“岂敢,润之不敢叨扰小皇叔休憩。”苏润之只得怏怏然躬身施礼,与长平公主一同出了东厢房。

“润之,你是否有事瞒我?”甫一出庭院,长公主的面色便变得极为难看,她凝视着苏润之的眼眸问道。

“绝无此事,侄儿只是担忧小皇叔与三堂兄饮酒过量,恐伤其身。毕竟他们是在公主府中醉的酒。”苏润满脸谄媚地扶住长平公主说道,“润之一心一意为您,姑母万不可怀疑润之的一片忠心。”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长平公主轻瞥他一眼说道,“你也不瞧瞧那一位可是不好招惹的,日后万不可如此肆意妄为。”

长平公主并不知晓事情原委,亦不愿深究,她此刻最为期盼的便是此事尽快了结,莫要再生枝节。

东厢房内,如意见人已走,侧耳聆听片刻,未见动静,便战战兢兢从被窝中爬出。

一睁眼,便见苏策端坐于床头,纹丝不动,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殿下……”如意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护住自己的胸口嗫嚅道,“婢子是……”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竟敢趁本王酒醉之际前来引诱?”苏策面沉似水,冷然问道。

“不不不……殿下,婢子只是拿着包袱前来伺候我家世子爷更衣。”如意面红耳赤,浑身颤抖着从被褥中爬出,摸索着将包袱抱在怀中。

“那你为何会摸到本王的屋子来?”苏策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眼前这位身形瘦弱的女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两年她是否有好好进食,怎会如此瘦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