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法,沈腾是接受也不是,推辞更伤人,姚伷老爷子也的确不容易,还没有上任,就被掳掠去了雪山之上牧羊,回来后就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囫囵觉,整天跛着一条腿,忙得脚不沾地,日渐消瘦得厉害,感觉浑身上下估计都没80斤重了,风一吹就能上天的架势。
对了,还有那香港脚!
天气一热,老爷子就穿不了好鞋子,只能穿草鞋,那脚丫子全烂得不成样子。
但项目,能说来就来?
其实很多项目,在后世都是很好的,但在这个时代,它不一定适合啊。
比如放在三江口的那几样——马鞍子马磴子以及马槊,就是想给到越巂郡,他沈腾敢给,越巂郡他敢接吗?
在比如,后世有很好的家具什么的,但这个时代,到处都是原始森林,木头一点不缺,你能做出来的东西,人家看一眼就能怀孕了,原封原样给你复制出来,不要太简单。
再说了,有些产业,你能布局,能生产,运输呢?
越巂郡本是南中最靠北的郡之一,再北上,便是成都平原的汉嘉郡,但越巂郡到汉嘉郡的官道,现在还被牦牛蛮部落占据着呢。
否则,姚伷怎么会微服私访到越巂?
沈腾一阵头大,不由得狠狠挠了挠头。
大家看沈腾一直苦思冥想,也不好打扰他,都知道他其实是顶顶好的一个人,计谋多,胆子大,眼界又不是一般的高远,只要他愿意,就一定会有好办法。
酒宴到这里,也就该散了,外地的几人,也该赶回去办自己的事儿,老姚伷也是刀子嘴巴豆腐心,将李遗带来的天水佳酿都分了一部分出来,当然,该留下的,一坛子也不会少。
马忠临走时,专门和沈腾告别,笑呵呵地说道:“沈老弟,在南中多逗留些时日,能转道平夷城最好,说不得,老哥我和你大醉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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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腾也笑道:“小子我可不敢,我怕您醉了,耽误了公事,成都来人打小弟的屁股!”
张嶷哈哈大笑,道:“要打,也先打我的,你那么年轻,即便是打开了花,也是无妨。”
两个老爷子临走前,携手把沈爷叫到一边,道:“小子,说句真心话,老姚不容易,不是逼急了,这兔子也不会咬人。你小子能帮衬一下,就帮衬一下,都不是外人。”
另外一个语气阴森森地说道:“沈小子,你那老干妈不怎么样,就是花钱豪气这一点,老夫非常满意。这样,也不让你为难,他还欠咱郡里的大笔银钱,麻烦你帮忙提一下,你老干妈脸皮子薄,老爷子我要是主动上门讨账,她指不定就觉得我打了她的脸。你提提,别忘记了哦……”
沈腾又又又又一次哭笑不得。
两个老家伙依然喋喋不休:“沈小子,那天水佳酿,真是出自你手?那玩意儿,顶顶好,嘎嘎好,呱呱的!你看,咱爷儿俩都好成一家人了,要不,考虑考虑,让咱也入上一股?别呲牙,不让你为难,你只要点个头,老头子我自己找那关三娘子去,老夫知道,李氏她当家,这李德昂的儿子不行,怕婆娘,是个耙耳朵!”
沈腾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两个老家伙实在没脸皮,在这里编排人家的是非,连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欠奉,便赌气地说:“要股份?去要呗,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问我干嘛?”
“哎,沈小子,酒可以乱喝,话却不能乱说,你不发话,估计就是关三娘子也不敢随便答应的。”
沈腾被逼得无法,但他哪里肯私自答应什么,自己在酒厂的股份,说白了,就是人家当初的一句言语承诺,作不作数,谁知道咧。他说给,兴古郡那边就真能给?
老爷子其实也不是真要沈腾给酒厂股份,活了好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这点道理不懂?他们就是见好处都被兴古郡李氏拿去了 ,心里不舒服,想在沈腾这里找平衡,找安慰罢了。
当然,如果因此而让沈腾觉得愧疚了,多在他们郡里布局几个产业,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奋斗在明末的边军小兵
“老爷子,老爷子,要不,咱们谈点别的?行——不——行——”
“那好,咱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沈小子,说好的娶我家侄孙女的事情,可不能赖账了,我家那小丫头现在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倚门嗅青梅,人比黄花瘦,你要是再不回去,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要不,咱们还是聊聊那股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