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海生很清楚,别看他说杨巢是混社团的,是黑。
自己是警务人员,是白。
但是以杨巢的发展势头,再过些年,杨巢还是不是黑恐怕还真不好说。
看着沉默不语的单海生,杨巢从口袋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
在单海生的注视中,杨巢把这张银行卡递到对方面前。
“单Sir,大家都是成年人,出来做事说白了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
你所谓的黑白,那根本不是什么原则。
因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你眼中的黑白一定会发生改变。
但是,让自己以及家人过上好日子这种念头,却永远都不会改变。
在我看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则,才是值得我们坚持的真理。
单Sir,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杨巢放到面前的银行卡,想着对方说的那番话,单海生陷入了沉默。
这一刻,单海生想到了卧底时的种种过往,想到了复职进入警队后的各种憋屈,想到了面对母亲病情时的无力,想到了其他需要用钱的很多地方。
最后,他想到自己了解到的那些曾经很黑,现在却很白的香港上流人士。
想到这些,迎着杨巢友善的表情,单海生缓缓伸手拿起那张银行卡。
然后,在杨巢的微笑注视中,单海生把银行卡放进口袋中。
“杨先生说的对,是我想的太狭隘了。
对于杨先生的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