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听到司马昔口中说出的“机会”二字,我莫名感到不安。
要是换个场合,我可能会觉得这是好事。
我带着满心疑惑看向司马英。
她的表情不太好。
她要是能悄悄给我点提示就好了,可看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司马昔似乎对她采取了什么措施。
——肯定是用了点穴之法,捏住了血脉,让她没法传音。
果然如我所料。
我问那几个家伙:“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没。
——没听到。
——就你被吓得哆哆嗦嗦,他说的话,我们哪有办法听到。
一个,不,就一把剑说就行。
你们三个一起说,我都晕了。
看来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也没法让我听到什么。
“这是考验吗?”
——考验?
司马昔说要给我一个机会。
这肯定不只是单纯让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意图。
关键就在于这意图究竟是什么。
我正思绪纷乱时,司马昔微微一笑,对我说道:
“我会给你两个机会。接不接受,全看你自己。”
“……您说的全看我自己,是指?”
“就是字面意思,给你选择权。你若想抓住机会,就答应;不想的话,放弃也无妨。”
放弃也可以?
我正疑惑,司马昔又说:
“但要是你放弃,就永远不能再和我女儿见面。你也得发下重誓,以性命担保。”
啊……
果然有条件。
放弃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司马英了。
我这才明白司马英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司马昔这是在考验我。
要是我此刻轻易放弃,就表明比起喜欢司马英,我更在乎自己。
“你是要抓住机会,还是放弃?”
他似乎不打算告诉我是什么考验。
这人真是不简单。
——你觉得能行吗?感觉他可不像是会轻易让你和他女儿相处的人。
确实。
但要是在这里稍有犹豫,就遂了司马昔的意。
要是身体能活动就好了,不过我还是爽朗地回答道:“我怎会放弃?我接受!”
听我这么说,司马昔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那眼神中透着一丝遗憾。
而司马英,似乎因为我没放弃自己而开心,嘴角微微上扬。
‘……算是过了第一道难关吧。’
至少,我似乎向司马昔表明了喜欢司马英的决心。
难怪他会有那样的反应。
问题在于接下来。
——轰隆隆隆隆隆隆!
这洞口宛如通往地狱的入口,四周汹涌的瀑布水流全都往里灌。
光是看着这洞口,就让人浑身发寒。
它深得难以估量,仿佛直通地狱。
“倒还挺有胆量,不错。”
说着,司马昔伸出背着行李的那只手。
随即,系在他腰间的血魔剑自行挣脱,飞了出来。
——咦?
飞出来的血魔剑径直被司马昔握在手中。
我急忙喊道:“不能握那剑!”
但此时司马昔的手已然握住了剑柄。
血魔剑那家伙肯定要闹事了。
——竟敢有人擅自对本大爷动手!我要把你的血管从头到尾都扯断……嗯?
‘!?’
怎么回事?
血魔剑像是在发怒,似乎要搞出什么动静,但司马昔却安然无恙。
毫无反应。
就像握着一把普通的剑。
然而,有反应的不是司马昔,反而是血魔剑。
——呜啊!
能听到那家伙痛苦的叫声,血魔剑的剑身剧烈颤抖。
司马昔喃喃说道:
“果然如此。”
“……您没事吧?”
“你觉得就这么一把剑能把我怎样?”
——呜呃!你这人……啊!
司马昔施加的功力越强,血魔剑越是动弹不得,痛苦万分。
这才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天哪……太厉害了。
小潭剑咂着嘴,似乎对血魔剑的气焰被打压感到十分高兴。
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连六血星血手魔女韩白夏握住这剑都难以承受。
我知道他已达到被称作“超凡”的境界,但没想到差距如此之大。
司马昔若无其事地将血魔剑朝着脚下的溪谷挥去。
——嚓啊啊啊!
只见一道锐利的剑气如闪电般划过空间,瞬间,原本汹涌而下的溪谷水流竟被劈开了一部分。
这景象实在惊人。
竟能用剑气展现出这般奇景,不愧是被称作“超人”的人物。
——嗡嗡嗡!
血魔剑剧烈晃动,剑身颤抖不已。
司马昔啐了一口。
“啧,啧。剑的灵性这么强才是好剑嘛。但要是依赖这剑的力量,对你而言也难有长进。”
——当啷!
司马昔松开手,血魔剑掉落。
他虽能压制这剑,但似乎握得越久,功力消耗越大。
——该死!可恶的家伙!
血魔剑愤怒的咒骂声在我脑海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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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这时,司马昔走到我身旁。
接着用手指戳了戳我心脏附近的位置。
“你竟习得了独特的运气之法。一个连壁垒都突破不了的小子,真气竟修炼到这般程度,真是不可思议。”
‘!?’
我瞬间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难道他能感知到我心脏处,也就是丹田中的先天真气?
我半信半疑之时,司马昔对我说:
“你以为我察觉不到?”
“……您能感觉到?”
“真气修炼到这般程度,我怎会察觉不到。”
这下确定了。
司马昔能感知到先天真气。
难道到了他这种境界,连先天真气都能洞察?
司马昔嗤笑一声,说道:
“连正气神的正统法门都无法驾驭的小子,也就只能徒然堆积真气罢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此失衡的状态,莫说突破壁垒,就连你现在的极限都无法超越。”
“啊?”
我正疑惑,司马昔突然猛地抓住我衣领。
“前辈?”
司马昔抓着衣领将我提起,让我的脸朝着他的脚下。
那如深渊般的洞口,瀑布水流汹涌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