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镖师和船员们欢呼的呼喊声，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玉衡（剑）能以这种方式，发挥出无穷无尽的作用。
竟然得到了南川铁剑的帮助。
—云辉，你没事吧？
‘我没事。’
多亏了它，我才捡回一条命。
要是被卷入急流，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看他们那表情。
小潭剑嗤嗤地笑着，跟我打趣道。
正如那家伙所说，船上的人握着剑，呆呆地望着在江面飞行的我，眼神里满是惊愕。
换做是我，估计也会大吃一惊。
但此刻，当务之急并非此事。
“南川，往那艘船去。”
—明白。
话音刚落，南川铁剑便如疾风般朝着挂着黑帆的船飞去，速度快得惊人。
这种感觉与自己施展轻功完全不同。
脚下虽无着力点，却能在半空穿梭，实在新奇。
确实，飞行着很快就能抵达那艘船所在之处。
我看到船上有身着黑衣的人影。
“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些怪异。
本以为是水贼，可船上的人都清一色戴着黑色面罩。
这与我平常所认知的水贼形象截然不同。
—你印象中的水贼是什么样的？
要我说的话，大概是头戴斗笠，浑身是伤，透着粗野的莽汉形象吧？
他们看到朝他们飞来的我，似乎也颇为震惊。
“呃？”
就在这时，那群蒙面人中，几个正挽弓搭箭的人，立刻将箭头对准我，射出了箭。
根本来不及喊停。
- 嗖嗖嗖嗖嗖！
—抓紧了，云辉！
南川铁剑带着我左躲右闪，避开飞来的箭矢，很快降落在了船上。
一落到甲板上，蒙面人便齐刷刷地抽出兵器。
他们眼中满是警惕与紧张。
“人数比想象中少。”
蒙面人的数量不过区区二十来个。
可船身却如此庞大。
“……这是什么气味？”
有股莫名熟悉的气味传来。
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很难形容。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 什么？
“是血腥味。”
整艘船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我低头看向地面，只见甲板的木板呈现出暗红色。
我轻轻踩了一下。
就像踩在潮湿的木板上，黏糊糊的液体渗了出来。
“……这真的是血吗？”
因为船上没有点灯，光线昏暗，无法确切判断。
这让我心里直发毛。
但不管怎样，都得和他们谈谈。
为了表明我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我先将剑垂下，大声喊道：
“各位可是长江豪杰？”
—为何如此称呼？
这只是适当的客套。
就算水贼和我们都清楚彼此都是江湖中人，但没人喜欢被直接称作水贼。就算说实话，也只会惹他们生气不是吗？
总之，记得以前听说过，镖局或武林人士遇到长江水路采花贼时，都会称他们为长江豪杰。
“……”
面对我的呼喊，蒙面人没有回应。
他们缓缓缩小步伐，反而摆出了包围的阵势。
看样子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
“我并非是来与诸位争斗的......”
“比传闻中厉害得多啊，昭云辉。”
‘！？’
我的名字从其中一个蒙面人的口中说出。
看来这人是他们的头目。
从气息判断，此人应该是达到绝顶之境的高手。
作为一艘船的首领，本就该具备相应的武功，但不知为何，我心里产生了一丝疑虑。
“你们认识我？”
听到我这么问，那蒙面人冷笑着开口说道。
“一直追着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你。上！”
听到头目一声令下，正慢慢缩小包围圈的蒙面人一齐朝我冲了过来。
我施展步法，躲开了蒙面人的攻击。
然后大声喊道：
“你们不是长江水路采花贼吗？”
“去死！”
对于我的质问，这些家伙只回了句让我去死。
看来，他们似乎并非长江十八水路采花贼那帮水贼。
一个蒙面人朝我挥来流星锤。
我轻松地用脚一踢。
- 噗！
“呃啊！”
被我踢飞的流星锤，击中了另一个蒙面人的腹部。
我抓住那个脱手流星锤的蒙面人的手臂，将他朝着其他蒙面人扔了过去。
被扔过去的蒙面人撞上其他同伴，众人接连向后摔倒，发出一阵声响。
我用了十足的内力，他们恐怕骨头都碎了，身负重伤。
- 嗖！
我飞身而起，瞬间砍倒了挡在头目身前的两名蒙面人。
接着，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朝我攻来的头目刺出的刀刃。
“呃！”
这家伙吃了一惊，但紧接着出其不意地朝我踢来一脚。
我用剑柄戳向他踢来的脚踝。
- 噗！
“啊！”
蒙面人头目的口中发出惨叫。
他们看到我仗剑飞来，理应知道我的武功比他们高强，可为何还如此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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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抓住这家伙的肩窝，猛地将他推到船舱壁上。
- 砰！
“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是水路采花的水贼吗？”
见他不说话，我一把扯下这家伙的面罩。
一张看起来四十岁出头、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的脸露了出来。
嘴角淌着血的他，艰难地张开嘴。
“杀了他。”
这时，其他蒙面人朝我冲了过来。
他们的头目被我抓在手里，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一拳打在蒙面人的腹部，紧接着转身，朝着冲过来的蒙面人飞起一脚。
他们急忙用刀抵挡，但还是被我踢得向后趔趄。
我再次抓住那中年头目人的肩窝，说道：
“你们都想找死吗？”
听到我这话，这家伙冷笑着回答：
“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