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听说是有人直接绕过系统，直达中央。由中央那边委派专门人员下来，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话落，白炽灯忽然变热了起来，夜晚的风明明清冷，却还是流下了冷汗。

如果是省委下来，他们或许还能运作一下，仍有操作空间，但如果是中央，恐怕行不通。

“贿赂呢？”有人提出这个想法。

同流合污不失为一种办法。

“钱从哪儿出？”

“王家，让王虎出。”

“他愿意吗？这恐怕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怎么说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损。”

“这些年只要他做的不要太过分，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我们没了，他也别想逃！”

“对了，去通知王虎，让他手底下的人全部收敛起尾巴，等过了这阵风再说。”

“好。”

“另外，安排人明天亲自去接送上面来的专员，接风洗尘，顺便探查口风，看看有没有机会。”

“其他的痕迹我来处理，尽量擦干净，要么封口要么消失。”

“好，有消息保持联系，我先去处理给王虎打个预防针。”

A城的夜，今晚注定不安宁。

就在几人开会商讨的同时，江白辰开着低调的汽车来到了一家路边的大排档。

刚下车，江白辰就张开灿烂的笑容，亲切地打招呼：“晚上好，各位……叔叔伯伯。”

他本来想称呼领导，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随后改成叔叔伯伯的称呼。

李光华穿着普通的衣服，完全融入烟火气之中，看不出半分高官的气派：

“来了，自己找位置坐。”

“好嘞。”

是的，专项组的成员三天前已经抵达了A城，某些人得到的消息是错误的，明天赶到的专员只是烟雾弹。

巡查暗访了三天，专项组成员越看越是触目惊心。

“没想到A市已经乱成这样。”有专员感叹。

昨天，他们去了当地的一家饭店吃饭，这家饭店是江白辰给的攻略里特别标注的餐厅，结果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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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员正吃着饭，突然间，饭店闯入一群纹着刺青的混混，他们手里拿着棍棒等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对准老板，叫嚷着该交管理费了。

所谓管理费，就是保护费的别称，只是换了个斯文的说法，但本质不变。

有专员拿出手机，想要录像作为证据。

结果，被眼尖得小弟发现，一个箭步冲上去，猛的抓起专员的手机，大喊：

“老大，这里抓到个录像的！”

“哦？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