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医院。
仪器运行的滴嗒声在空旷的顶层格外清晰,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鼻腔,让人十分难忍。
病床上的老人头发花白,全身插着管子,只有监视心跳的仪器在明显跳动。
四周空荡荡的,安静得像一座牢笼。
病房门被人推开,脚步声由远渐近。
床上的老人有所察觉,睁开浑浊老朽的双眼。
“阿姿,你嚟啦。”
黄姿剪了一头短发,艳丽的口红夺目又鲜艳。
她放下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老话畀你听一件事,有心理准备。”
老人摆摆手让她继续。
“张涛全要倒台嘞。”
病入膏肓的人眼里的污涩转变成精明,数不尽的贪婪在脸上浮现,“好! 将佢股份全部买入。”
“哼。”黄姿冷哼一声,“你同佢唔系合作朋友咩? 唔打算捞佢?”
“捞佢? 我系孖展(商人)唔系救世主,既然佢为我哋铺好路,一定唔可以辜负佢期望喇。”
老人是黄姿的亲生父亲黄广山,就是他通过张涛全让吴远和黄姿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