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珩点开手机屏幕把里面的人给他看,“记得这个人?”
只看了一眼,身体就如坠冰窟般冷,他抖着身子回答:“记…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可是差点把自己杀死的凶手,他怎么都不会忘。
被海水大量灌进肺部的疼痛感仿佛还历历在目,那种窒息感和濒临死亡边缘的恐惧就是深深刻在他心里的阴影。
“这个?”祁知珩滑动屏幕又放在他面前。
蒋海的脸等比例放大,床上的人点头,不知道祁知珩的意思是什么。
祁知珩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点头就说明他还有印象,起码说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他又滑动手机,一个黑漆漆的屏幕什么都看不到,但莫名让人感觉阴森。
眼前的屏幕漆黑,下一秒一张惨白的脸出现,那明显是个死人,嘴唇发紫,眼下乌黑,最可怕还是那是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兄弟。
没等他作出反应紧接着又是几张脸出现,无一例外都是一副死相。
视频没有一点声音,却好像有一种无声的控诉。
“他…他们…都…死了?”活下来的人是包子,只有他还苟活于世。
看到惜日的兄弟的遗像,他接受不了抱头痛哭。
祁知珩没回答,等他冷静过来才开口:“明天警察回来做笔录,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懂了?”
包子把脸埋进掌心,泪水顺着手臂滴落在被子上。
他点头,几人虽说都是社会蛀虫,但其中相处的情谊都是真真切切的。五人中就他一人活着,再怎么也会为他们讨个公道。
否则夜里梦回几人,又怎么对得起曾经相互依存的日子?
祁知珩没再管他,转身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