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悟耸耸肩:“这还用想吗?定是田佑光贪墨了钱款,直到遭了贼,才改口将赃银说成是税银,一来为自己脱罪,二来好以朝廷的名义捉拿盗贼。”
“公子英明,但是田佑光已死,若查不出盗贼身份,这件事就死无对证了。”
沈悟握着折扇拍打着手心道:“所以我才要去查一查,盗贼既能如此大费周章挖地道入城,想必这笔银钱数目不小,正好能解国库燃眉之急!”
“是!”
两人出城,与程家花家两辆马车擦身而过。
此时的国舅府里。
张怀旦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兰妃传出来的一封秘信,开口问底下的白诚儒。
“兰妃说,皇帝因为高迎庐当着他的面砍下了指挥使顾辞的头颅,被吓疯了,先生怎么看?”
白诚儒摸着胡须道:“以皇上向来胆小怕事的表象来看,他被吓疯,也不是不可能。”
张怀旦叹了口气:“可惜了顾辞,我刚将他收入麾下,就被高迎庐以犯上的罪名给杀了,这个高迎庐,我竟没想到他如此了得。”
白诚儒道:“虎父无犬子,高迎庐是先平远侯的儿子,又从小在军中历练,国舅本不该小瞧他的。”
“若是平远侯也能为我所用,我也不至于还在此空嗟叹了。”
白诚儒道:“平远侯三代镇守的玉门关,是抵御北方戎狄的要塞,高家对沈家王朝忠心不二,封侯几十年,自是不会为高官厚禄所动。”
张怀旦道:“正因为玉门太重要,我才留了高迎庐没动他,他的命事小,但若是惹怒了平远侯,玉门关失守,大良的江山也就危险了。”
白诚儒道:“戎狄正在北边虎视眈眈,平远侯也不敢轻易离开玉门关,所以我们尽可能不触他逆鳞,他守疆土,也算是为国舅所用。”
张怀旦轻轻叩着桌面,思忖了片刻。
“你说这皇帝疯了,对我们而言,到底是忧是喜?”
“喜忧参半吧。”
白诚儒道:“喜的是如今朝中各部包括内阁,到处都是国舅的人,皇帝只要还活着,您就能一直监政直至将大权全部揽入手中。”
“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