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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明显看到叶蓁的眼底闪过一丝亮色,虽然短暂,却极其绚烂,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去捕捉。
“是我班门弄斧,将军如此睿智怎会想不到。”
贺之断然摇头:“不,我的确没想到。家父枉死,我知朝中有人作梗,但那次战役乌山寨装备太多祁国军械,原本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几日便成了训练有素的高手,而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串起幕后指使与乌山寨的关键之人。”
“如此讲来,就算圣女不是直接中间人,也应当起了作用,不然,一个只知占卜和祭祀的巫女,怎会窝藏众匪,还要掳我只为装备大量腕弩和保命之药。当年她是否真的是被驱逐,还是以此为借口来乌山镇做其他事情?我曾听王爷提起过,她靠占卜、讲经可是结交了不少身份显贵之人。”
贺之起身,躬身向叶蓁深深一揖:“感谢姑娘的提醒,舒家世代忠良不可毁于我手,而边疆百姓甚众亦不可沦为政治斗争或疆土之争的牺牲品。我必会将此事查清,边疆安宁自有姑娘一份功劳!”
望着贺之匆匆离去的背影,叶蓁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什么国家大事联系到一起,也从未想过将来要做些什么,似乎她的命运在踏入清月阁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而此时,她将贺之口中的“朝中”、“疆土”、“百姓”、“安宁”记在了心里,至于那条注定的路,不走也罢,反正她也没在怕的!
叶蓁正胡思乱想,香桔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冲她直跪了下去。
“谢姑娘深明大义。”
叶蓁看着香桔,淡淡地道:“昔日在清月阁,我冷落你,是因我知道你不是依草附木之人,之所以为桓之公子所用,想必是身不由己,就同我一样。如今我能被将军顺利救出,想必也有你的功劳,你且不必跪我,我还需谢你。”
香桔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叶蓁:“姑娘并没有冷落奴婢,比起舒家的日子,在姑娘身边才是奴婢最宽心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奴婢就算回了舒家也会因护主不利落个非死即卖的下场,还请姑娘能留下奴婢。”
叶蓁奇怪地看着香桔:“我这不已经留下你了吗?”
香桔立刻磕头谢恩,她自是了解叶蓁,便解释道:“以为姑娘只是暂时留下奴婢,所以才有此一求。”
叶蓁微微点头:“知道了,得空了我会求将军,以后你不会再受舒家约束。”
“谢姑娘!”
叶蓁不喜这些虚礼,但也知香桔是真心道谢,便受了她这一礼。为了能让身体尽快恢复,明明没有胃口,她还是喝光了碗里的粥,过了三刻又喝了汤药,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身体明显爽利了许多,她便有些躺不住,起来走动了一下。
在榻上未看出,起身的时候香桔才发现叶蓁身着男子的衣服,而看那质地和裁剪,应当是上等货,在这军营里,只有一人会穿,那便是舒大将军。香桔心下一惊,联想早上副将带着她去为叶蓁采买的事,更觉得这事儿不同寻常。想着她的这位主子是个许多事都不懂的木头人,就算跟着先生学了几年,一些事还是不开窍,得想个法子提醒她才是。转念又恐自个儿会错了意,便悄悄留意起来。
贺之傍晚的时候来过一次,见香桔在便没进屏风后面,只是说回来的时候顺手打了一头野猪,交给厨子做了,不知叶蓁是否有胃口进些略微油腻的菜肴。
香桔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贺之在舒府是出了名的面冷之人,与他的那两位妻妾也从未有过轻声细语的时候,在人前讲话也甚少,断不会因为打了一头野猪特意跑来询问。况且,他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之所以这样关心叶蓁,肯定不是为了讨好她背后的逸王爷。或许是习惯了取悦主人,香桔唯恐叶蓁说话不当惹怒贺之,便忍不住巴巴地看起她来。
叶蓁的确想拒绝,但一看到香桔的眼神忽又明白了什么,便改了口,说可以少用一些不太肥腻的。贺之一听明显高兴起来,命人选了几块纯瘦的切成小块,又恐她中午刚喝了粥晚上再吃容易腻烦,便让人煮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