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白流萤却有些犯难了。
恰时,司徒里里上前,对她附耳低语。
她听罢,有一瞬惊讶,但立即又归于平静,只是问:
“厉公子是否觉得,这几日彻夜难眠,总会做噩梦?”
“你怎知晓?”
他又惊又喜,这困扰他几天的毛病,终于能被人给治好了?
“姑娘可知,是何原因?”
“那是因为,公子身上的衣袍,皆有一种奇特的香料,能使人产生梦魇,难以入眠。”
闻言,厉知立马提袖,将自己身上的衣料查看了一番,又恨道:
“这该死的折枝居!”
“怎么说?”
见他恼怒,白流萤问。
折枝居,好像是池老板的地儿。
“这梅州城,但凡有些身家的人,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都喜欢到她折枝居去定制!”
说到此处,他十分唾弃地抓着衣饰。
他这身,也是在那里花高价定制的。
“亏我还往那儿砸了那么多银子,到头来,竟想暗算于我!”
他又低骂了一句:
“好你个姓池的!!”
“厉公子先冷静些,往年衣饰什么的,也是在那儿定制的?”
“折枝居开业不过两年,的确是在那儿定制了不少衣料。”
白流萤点点头,又道:
“既如此,他们若真想害你,何必等到如今才动手?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借刀杀人,还是莫要轻举妄动。”
他知晓厉知此人,生性急躁,沉不住气,害怕他二话不说,便对折枝居动手。
若真是他们害人,会打草惊蛇,若不是他们,只怕会着了真凶的道。
是以,当下还是先将厉知稳住,以便后面的计划。
“厉公子,或许方言之死,晚夜之歌,皆是同一人所为,而他在暗,我在明,所以事先行动前要告知,切勿冲动。”
厉知点头,连连应是。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有点儿本事。
他心中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