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尘将白流萤二人好生招待了一番 以示感激。
顾十里一点儿不客气,大吃大喝了一顿。
反观白流萤,除了几口茶,并未有其他动作。
“俞大夫的身体,当真是因思念成疾?”
她放下茶杯,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却没看他。
“是。”
“可否看看你为洛姑娘作的画?”
“自然可以。”
他起身去房中取。
“萤萤姐是又发现了什么?”
顾十里刨着饭问。
忙活了一天,可算能吃口热乎的了。
她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此刻桌上的风卷残云,无声叹息。
俞尘将画呈出来,给到白流萤手中。
“俞大夫,你打算如何找到那只画生?”
她拿起画,仔细端详起来。
“恕在下无能,暂且未想好。”
他气若游丝,紧紧盯着那幅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可有突然失去意识的时候?”
她没由来地一句话,将俞尘从往昔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好像,确有此事。”
有时,莫名其妙地晕过去后,醒来,便不知是在什么地方了。
闻言,她轻笑一声,想起那日在药铺门口。
林不染,这个姑娘……
俞尘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只是恩人那般简单吧。
且他唤的是林姑娘,而并非,卫夫人。
画生……
因执念为画,以画成妖,若画中人死,则独成一体。
方才堂上,俞尘似乎是在听到画中人死时,才开始动摇的。
她又看看手中画像。
可这画中人,不是早已死了吗?画生又为何还要采阳补阴?
是他说了谎,还是,画中人,还活着?
正想继续问些什么,可俞尘一阵咳嗽,呕出血来。
她和顾十里连忙将他抬到床榻上。
“我去打水来!”
顾十里说着便出门去。
看着床榻上苟延残喘的人,都这样了,还如何去抓那画生?
“洛了了,没死?”
她问。
“我求之不得。”
他低声苦笑。
“那采阳补阴,你作何解释?”
“我贯姑娘非常人,定也能通非常道,若相助,必奉告。”
“你要我,帮你找到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