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鼻头一酸,她把脸埋在猜叔怀里,闷闷道,
“猜叔,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陌生又惶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好孩子,怎么宠都不会变坏,我看着呢,不怕。”
猜叔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陈青的肩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陈青的想法很好,这个时候国内橡胶产业刚刚发展起来,正是入手的好时机,三边坡的橡胶林虽然不成规模,但是林林总总的却也占据本地植被的五分之一,树种也都不错,总量加起来不容小觑。
不过还是因为不成规模,所以胶农们割下来的胶水被那些商人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常年辛苦却也赚不到几个钱。
小柴刀每年雨季来临之前,都要请假回家割橡胶,就这样,赚的钱也才勉强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活,更多的都得指望着小柴刀在猜叔这边的工资。
陈青对橡胶树如何产胶有些好奇,猜叔索性让小柴刀给陈青做副手,带她去了家里的橡胶林割胶玩儿。
虽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陈青却被割胶人的生活给震撼到了。
走进橡胶林,就被林中的阴森氛围震慑住,脚下的泥土被厚厚的橡胶落叶覆盖,其他植被很少,可是蚊虫却很多,树上刚刚流出的乳胶有一种奶香,但是第二天就会发出蛋白质腐败的饿臭味,所以一入林子,各种发酵后复杂的复合味道都能把人熏晕。
陈青的到来得到了小柴刀一家的热情欢迎,她看着这淳朴的一家人 ,感觉在他们身上都看到的小柴刀憨厚性子的影子,她来是为了体验胶农的生活,自然就哄的小柴刀父母要一视同仁,跟他们同进退。
洗脑的结果就是,凌晨两三点陈青就被小柴刀妈妈喊起床了。
他妈妈是个很腼腆,木讷的性子,陈青说是要跟他们一起割胶,耿直的小柴刀妈妈真就大半夜把她从床上薅了起来。
睁着惺忪的睡眼,陈青带着头灯,被小柴刀护着,跟在大家身后,一脚深一脚浅的跌跌撞撞的摸索着上山。
因为气温低的夜里,橡胶的汁液才能够流出来。所以他们半夜就得上山。
拿着镰刀在橡胶树上,沿着之前的割痕往下割,陈青割的很狼狈,镰刀在她手里就跟有了自己的主意一样,怎么都不按照她的想法走,割的磕磕绊绊的。
手上全是不小心弄出来的细微小口子,疼的她完全使不上力气。
割完自己的一片林子后,小柴刀从林间飞快的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镰刀,不好意思道,
“青姐,你到一边休息一会吧,这些都交给我。”
小主,
说着,就低头动作麻利的握着镰刀开始割胶。
陈青看着对方流畅的动作,那么轻盈,那么简单,怎么到了自己手里,怎么就成了世界难题了。
撑着腰依靠在树上喘着气,陈青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林子,有些感慨道,
“橡胶可真不好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