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就撞到了自己的脑门,猜叔眼睁睁看着这傻孩子一头撞在床头上,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的头,看着瞬间红了的脑门,也心疼起来了,扶着她的头轻轻给她吹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猜叔心疼的埋怨着。
陈青本就只是有点累,并不很困,猜叔的动作再轻微,还是让浅眠的她惊醒了,还没张开眼,就闻到猜叔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儿,索性也就没理会。
可是这么一撞,立马疼的眼泪花都飙出来了,她斜眼瞪了这个罪魁祸首一眼,扭开头不让他继续哄。
猜叔也是无奈了,叹了口气,挨着陈青躺了下来。
察觉到他挨着自己躺着,陈青心中高兴,哼哼了两声,扭身就抱住了这个大大的,香香的抱枕,还跟小猫儿似的蹭了蹭。
“还疼吗?我吵醒你了?”猜叔粗粝的食指蹭了蹭陈青眉头,激起她一阵的战栗,抖了抖,她慵懒的往猜叔怀里靠着。
软绵绵道“没有睡很沉,只是想眯一下,赖一下床。”当然疼了,不过这个丢脸的事儿,她说不出口。
她惬意的叹息着,赖在猜叔怀里不愿起来。
“猜叔,我看到小柴刀的妈妈了,她还不到四十岁,却苍老的跟奶奶辈一样,饱经风霜的皮肤皴的跟他们割的橡胶树一样,胶农太苦了。”
这是她这一趟体验后感触最深的心得,胶农真的太辛苦了。
是啊,胶农苦,可是他们还能维持正常人的生活,三边坡更多的却是那种不人不鬼的活法。
猜叔靠在床头,把玩着陈青微凉柔软的青丝,看着窗外幽幽的想着。
生而为人,谁又不苦呢?
“猜叔,我想开橡胶厂,不单单是为了赚钱了,我还想给这些胶农增加一些收入,那些收购商都是些黑心贩子,他们把价格压的太低了……”
陈青睁开眼,抬头看着猜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