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吴奔嘛。”
细狗想都不想回道。
眼神都不带给但拓一个,多少年的事了,拓子哥还要拿出来说。
关于姐姐的事情,每一件他都没有忘记过。就连佛堂的供果,都是他每天起个大早去替换的。
“不止是吴奔,他一个人,一把刀,一个晚上,斩了九个毒犯的子孙根。”
但拓看着细狗的脸,一字一句道,他说的很沉重,当初猜叔上山就带了他一个,那时候他还是半大的孩子,他亲眼见证了猜叔那一夜的疯狂。
满屋子的血和尸体,猜叔浑身浴血的站在里面,就像是从地狱回来的恶鬼。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猜叔的愤怒,就跟沈星以前说的那样,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沈星和细狗齐齐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但拓。
“九个人?”
细狗低喃道,脸上全是疑惑和不解。
“你姐姐是被轮,奸呢,猜叔喊我不要跟你说。猜叔呢判断,从来不在眼前,在三边坡,没有人可以骑到他呢头上。”
但拓说的平静,可是细狗的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他嗓子眼跟堵住了一把泥巴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姐姐……
他从来不知道姐姐当时会那么痛苦,那么可怜……
“所以以后你说话要注意,不要给猜叔惹麻烦。”
但拓一字一句的跟细狗说道,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得到他的保证,这才能放下心来。
这个话题很沉重,沉重到三人都没有了说笑的心情,一个个沉默的喝着闷酒。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但拓,细狗就开着车,载着猜叔一行人去了小磨弄关口。
猜叔一路上拉着陈青 手,听她像个小妻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一些琐事。 废灵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嘴巴不干吗?我随时带着卫星电话的,你想我了 就打给我。”
猜叔低声安抚着,声音柔和又有厚度,两人离得很近,他鼻腔发出的轻笑混杂着乌木的香气打在陈青头让她头皮发麻,耳朵发烫。
心也一直痒酥酥的。
“你嫌我烦?”
陈青控诉着,哀怨的看着猜叔,这还没分别呢,就嫌她烦了。真等她离开了,这家伙岂不是几天时间就忘记了自己。
“不烦不烦,怎么舍得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