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降到冰点,埃文斯即将揪住金炜再次逼问时。
一阵同地下场截然不符的整齐划一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
同一时刻,安从谨的通讯铃声夺命般的响起。
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从腰上传来极轻的拉扯。
“爷……爷爷……”安喻轻如蚊蝇的嗓音响起。
一向单纯好懂的清澈蓝瞳低低垂着,其中是自己都搞不懂的复杂。
红着眼睛,带了哑意,无措,迷茫,却还在本能阻止即将爆发的混乱。
被宝贝弟弟唤回不剩几分的残存理智。
安从谨一边死死凝视对面的埃文斯,一边又狠不下心怕伤到身后的弟弟。
最后呼吸粗重,脸黑如漆地顺着拽他的柔弱力量生硬移开目光。
抬手,接通那则似乎预料到什么的电话。
低沉威严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安老爷子劈头盖脸呵斥:
“你去地下场砸场子了?他妈你个兔崽子真是长本事胆子吃活了!”
听到这语气冲到极点的质骂,安从谨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