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妃怎么了?”嬴畟笑吟吟的说着,“只许这个后妃杀朕,不许朕还手吗?”

“到底...皇后死在您手里...这不好看。”霍薪斟酌着说。

“呵,朕何时说要杀她,她可比你想象的更有趣。”嬴畟看着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萧皖,眼里冒着喷薄而出的杀意,面儿上却还是如才的笑。

只见萧皖低着头,瞧着那冰面下的游鱼,眼前闪过那一瞬间的金光,右手一抖,丰盈的内力包裹住柳条,让它噼啪作响,而后,掷手而出,柳枝利刃一般破冰,只留下了一个小孔,穿透了还算厚实的冰面,钉住了一条游鱼,水滴马上散开了一圈粉红,鱼儿惊散开来。

可惜,不是赤金那条,是一条红白相间的替死鬼。

天家养在湖里的鱼都是有名的“禧连金”,他家上贡来的,一条就得千金,红白锦虽没有那赤金鲤珍贵,可也是上好的品色,鼎红白鳍,也是好看,如今腹部贯穿使劲摇着尾巴,也不失美观。

萧皖不耐的咂咂嘴,她没什么耐心再抓一次,且不说那鬼精的赤金鲤藏到哪去了,就是冬日捕鲤这样的荒唐事,她也不会再干第二次。

脚一踩,面前的冰层就产生了裂缝,轻轻松松的就将那柳条抽了出来,上边还插着没死透来回扑棱的红白锦。

“怎么可能...”霍薪看着萧皖这一套动作,有些不敢置信的微微摇头,柳条透过冰面捉鱼,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

“她可没那么容易杀,十四五岁内力丰盈能震碎钢刀,十七八岁能率军屠城,常年混迹在江湖门派,正经的上清掌门的关门弟子,武学高手。”嬴畟看看自己手腕上包着的锦帕,咂咂嘴,“不得不防,若不废了,我心不安呐。”

想杀他的人不少,可能到萧皖这个程度的高手屈指可数。让这样的人日日住在宫里,伴他身侧,他可真是害怕啊。

“萧家和她,我都要。”嬴畟凌空一抓,眼中闪过阴翳,“朕,等不及了。”

霍薪见嬴畟气场冰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不似如常,双瞳渐红,那赤色有将墨白取而代之的势头,心下一惊。

“皇上,今儿是初二。”他提醒道。

“是啊,明儿就到了日子了。”嬴稷看着踱步向他的萧皖,胸膛逐渐起伏,从口中呼出阵阵热雾。

“臣已经准备好了,您今日放心就是。”霍薪对他微微欠身,“只是,后日的宫宴,皇后这边....”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萧皖此刻已经回了湖边,她频频瞬动,只两息之间就回了他面前。手里还拎着那插着红白锦的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