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皖看着凑上来的人,轻轻推了他一把,那人也像没了骨头一样的又被这轻飘飘的一下推的靠了回去。

“怎么不怜你。”她说着,把手中的胭脂打开了。

嬴畟没骗他,这胭脂的确是上好的,只才打开就能闻得见一股清甜的香味。不腻人,像是雾一样围绕着,缠绵绵的勾着人再嗅一些。

毛笔沾了些嫣红的胭脂,萧皖一勾他身上的衣裳,搭在左肩的边儿滑了下去。

笔尖儿轻轻落在上面,第一笔,就在凸出来的那一处伤疤上。

“嗯....”

嬴畟闷哼一声,痒,却没伸手。

“本来是想着要在皇上胸前刺一朵花儿的,就在心口,最具生机的地方。”她轻声说着,画笔不停,“但是想着皇上怕疼,遂作罢。”

***

嫣红的梅花开着,从他心口一直蔓延到他衣里。嬴畟忍不住,终于夺住了那只作画的手,把人禁锢了起来。

早没了那副隐忍的样子,皇帝亦如往常的肆意起来,执着的也要在她身上作画。

“你背上的花,是谁刺的....”他轻声问着。

“夕流阁的信物,阁中的师傅刺的。”她回应着。

“疼吗?”

“不算难挨。”

嬴畟在花瓣上反复揉捻着,一手垫着腰牌。

“在海棠中央添一朵红梅可好?”他说着,止不住的去摸着那片花儿,“我给娘娘刺....”

萧皖听着他极力克制着的 息声,梅花开了,有些露水滴在花瓣上,绽放的热烈,像他灼热的生命。

“又要穿耳又要刺青,皇上怎么这么贪心。”她轻轻摸摸那颗东珠,唇被吮了一口。水蓝色的眼睛眯起来,不算餍足,贪念更多。

“只你有的,我都要。”

“我有的,也都给你,如何?”

“倒没想到,原来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