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害怕,只说是寻私仇就好,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他人来顶好罪名的。”一贯的行事作风,萧皖毫不犹豫的回了话。
看着唐奕还是带着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萧皖挑了挑眉,合上了手中的折子。
她看着唐奕微微笑着,然后又对着嬴汤点了点头。
“不必劝我,过往他在滇阳时候总是犹犹豫豫的害怕这害怕那,如今他离了,难得由我决权,那么就按我的办法来。”
萧皖说着,从手中掏出了一只枪灰色的物件,眼瞧上去像是个虎符形状,唐奕看着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皇帝锦衣卫私令。
“是,娘娘。”唐奕没再劝阻,而是点头称是。
“不必你的人去,这事交由我罢。”萧皖用手托着额角,把私令又收回袖袋中。
“北外城的梅花闻名天下,八月里最是好看,这事了结了,到时候去也算安心。”她念叨着说着,指尖无意识的敲击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那边是否一切顺利,今年是暖春,没了冰块儿镇着可还受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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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关入夜一片篝火通明,城关很高,是以往外族来犯时候先帝亲自命人修建的。
这地方嬴畟不陌生,以往征战时候也曾来过,那时城中还不似如此繁华,只少有灯火,夜中瞧不清树杈。
可如今不知是否因为大战将近,这涞关灯火虽旺,却也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意味来。
陆威将军横刀立马在前,接连几日行军将士们均疲惫着,可眼瞧着就快入关,终于能好好歇息一夜,也都打起了精神,朝着关门内匀速行去。
“主子,到了。”霍薪在嬴畟耳边轻声低语着。
月白色面具被月光照映的更加洁净,将军的轻甲倒映月色,头盔被他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只血红色的珊瑚。
嬴畟看着面前的涞关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气息,如今军队抵达,竟无人来迎接。
“唐钰到位了吗。”隔着面具发出的声音有些发闷,为了伪装身份,皇帝还刻意压低了嗓音,不熟悉之人肯定认不出来。
“今日午时传信来已经解决了,城主府依然被围住了。”
“嗯,”皇帝听着点了点头,抬起手对着面前的大门指指,“去交涉一下,若不听,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