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茉也很快乐。

她和姐姐不一样，后妈嫁给爸爸的时候，姐姐已经读高中了，之前很多年姐姐都是那么生活过来的。

家里没有父母，只有管家、司机、和保姆们。

她童年再早些的记忆本来就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她的记忆在有妈妈陪着之后，才是清晰的。

有人陪她玩，有人教她怎么感受幸福。

是的，幸福。

厉云茉经常有种错觉，她好像很厌世，她不在意其他任何人的生命，毁坏一样东西，远比努力得到更让她有快感。

但是这大概是她的错觉，因为在妈妈面前，她只想当一个需要大人照顾的笨小孩。

笨笨的有什么不好？

厉云茉看着开车带她兜风的妈妈，费城最近天气还不错，厉云茉把手从车窗伸出去，感受车窗外流动的空气。

“妈妈，你会嫌弃我没有姐姐聪明吗？”

虞舒抽空看了她一眼，疑惑：“宝贝，你怎么会忽然这么想？”

她们来费城玩，恰好是因为厉云彩今年暑假也没有回家，她们来看她，顺道在美丽国玩一圈。

厉云茉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我成绩不好，应该考不上和姐姐差不多的学校。”

“家里好像只有我是笨小孩。”

她以前觉得自己笨很好，妈妈总是会在她身上花很多心思，照顾这照顾那，但是现在慢慢的长大，她好像还是没有变聪明，妈妈不会觉得烦吗？

虞舒失笑：“茉茉啊，你要不要先想想，咱们什么家庭？”

“你爸爸有多有钱？”

厉云茉点头，她们家好像确实挺有钱的，但是和她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