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魔王比大魔王还要冷,马车行进了几个小时,他一句话都没说过,除了看书就是处理文件,有一种霸总在飞机上处理工作的既视感。
亦安也很乖巧,不吵不闹,安静地趴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刚开始还很激动,慢慢地见多了外面千篇一律的景色,他开始困了,然后顺势倒下睡了。
听到亦安清浅的呼吸声响起,安西尔终于舍得抬起眼仔细打量起亦安。看着亦安甜香的睡颜,安西尔浮现起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关于病逝弟弟的样子,果真很像。但性子看来是一点都不像,不知道母后为何执拗地将亦安当作替身。
亦安睁眼的时候,已经日渐昏晓。
安西尔依旧维持着亦安睡前的动作看书,好似没有动过,窗外透过的温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亦安能看见他脸上细腻的绒毛,这样看过去,像一副绝美的油画。
亦安可没有心思欣赏,他憋得慌。
他敲了敲车门,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身,示意自己想要上厕所。
安西尔拉了拉车门上的一根挂绳,铃铛声起,马车停了下来,安西尔的护卫骑士达鲁斯骑马过来,“殿下,有什么事?”
“带他去上厕所。”
亦安的脸色已经涨红了,焦急地看着达鲁斯。
达鲁斯依言将亦安抱下马车,带他去上厕所。
等上了厕所,亦安整个人都轻松了。
一转头,达鲁斯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不会吧,他刚刚看着自己上的厕所,亦安汗颜,整个人都羞红了脸。
达鲁斯用水打湿丝帕,细心给亦安擦干净手,“少爷,我需要确保您的安全,不能让您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亦安故作淡定地点点头,只是泛红的脸颊和充血的耳朵出卖了他。
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个小孩子,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亦安自我催眠。
怎么回事?安西尔眼神示意达鲁斯,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亦安就变这样了。
不怪他疑惑,亦安现在全身泛红,像一块被烤熟的猪排。
达鲁斯嘴角有了笑意,低声在安西尔耳边解释。
安西尔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