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子摇摇头:“危险的不是你,是你的处境,加入荒部,能让你离开现在的处境。”
白泽沉默。
“其实我知道你会拒绝,但还是要试一下。”茉子说。
“为什么?”
茉子重新看向荧幕,幽寂的目光像夏夜萤火,带着一种物哀之美,“她总跟我说,有些事,别让自己后悔。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
半小时后,白泽走出商城。
钱叔坐在广场上的长椅上等他,他捻着胡须,似笑非笑:“如何?”
白泽也故作轻松地笑了,“我说考虑一下。”
“嗯,确实是大事,得好好考虑。”钱叔掏出车钥匙,“走吧。”
钱叔开车,带白泽前往晴姨的追悼会现场。
快到时,钱叔拿出两个包封,自己一个,白泽一个:“给你准备好了。”
白泽接过,“多少钱,我之后还你。”
“不必,就当老客户回馈吧。”
“谢了。”白泽不客气,收下了。
来到追悼会现场,两人给了包封,去灵堂给逝者上香,慰问家属,喝了口茶,短短几分钟就走完了流程。
白泽正要跟钱叔离开,刚好赶上晴姨丈夫念悼词。
白泽忽然站住:“钱叔,你先走,我自己回去。”
钱叔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行,回头记得来拿货。”
钱叔开车离开,白泽回到吊唁的人群中,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听一听悼词,想多了解一下店长这个人。
晴姨的丈夫是个面相宽厚的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个哭肿了眼的男孩,紧紧牵着爸爸的手。
男人从口袋掏出悼词,照着念:“大家好,感谢各位亲友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夫人沈晴女士的追悼会,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起缅怀……”
男人卡住,他看着悼词,愣了好一会,忽然将它揉成一团,丢到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