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东道有八个观察使,每个观察使分管数州,这徐福来就是监察包括苏州在内周边几个州府。
徐福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苏州朱家老祖宗朱奉公的义子。
看到徐福来,陆涛也是心中有数,笑着打了招呼:“徐大人,你怎么来了?”
徐福来官阶在上州刺史面前虽低了半级,因为职责原因,往往是被奉承的那个人。
只不过陆涛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刺史,陆涛陆阀阀主的身份才具有分量,就拿朱东来来说,虽无官无职,但有哪个高官敢在朱东来面前傲慢。
徐福来特地站起致意:“陆大人,最近城内百姓抢购粮食,我看大人忙的焦头烂额,作为地方观察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特来看能否帮上大人什么忙?”
陆涛心中冷笑,你不趁机参我一本,我就烧高香了,岂敢找你帮忙,嘴上应道:“徐大人有心了。”
徐福来举袖尊敬的指向朱东来:“刚好遇上朱阀主。”
陆涛心中冷哼,若说你们两个不是约好的,我陆字倒过来写,嘴上澹澹道:“朱兄,怎么有这个闲情,莫非你也是来帮忙的?”
朱东来澹澹应道:“又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陆兄,我此次过来另有它事?”
陆涛坐下问道:“什么事?”
“听说陆大人昨晚将朱师德扣押在府衙?”
徐福来立即哦的一声:“不知道朱老爷犯了什么法,陆大人要将他扣押,据我所知朱老爷一向奉公守法,作为江南东道粮食总商,也一直兢兢业业帮官府办事。”
徐福来这番话看似询问,实则责问。
陆涛笑道:“徐大人误会了,我并没有扣押朱老爷,最近苏州周边县镇粮商高价征购粮食,粮铺无粮可卖,导致百姓恐慌,我请朱老爷留在府衙协助我调查清楚此事,好捉住背后暗中指使之人。”
陆涛说着轻轻看了朱东来一眼,大家心知肚明。
朱东来道:“既非扣押,就请陆兄放朱师德回去。”
陆涛笑了笑:“等事情调查清楚,我自然会派人送朱老爷回家。”
朱东来道:“堂叔张正良今早慌慌张张来找我,担心师德安慰,还请陆兄看在他老人家一把年纪的份上,给个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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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笑道:“那就有劳朱兄回去跟朱太老爷说一声,朱老爷在我这里很好,请他不要担心。”
“陆兄有所不知,正德患有隐疾,若是突然发病,恐有性命之忧,到时若有什么不测,可要怪罪在陆兄头上。”
陆涛一脸关心:“哦,什么隐疾?”
“癜疾!”
陆涛啊的一声:“这病可没得治,多谢朱兄提醒,我马上就安排人员日夜看守朱老爷,免得朱老爷突然发病,救治不及。”
你不是说他有病吗?那我到时候搞死他,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朱东来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刚才的对话只不过是铺垫,轻轻看向徐福来。
徐福来开口道:“陆大人,这几天苏州城涌入不少百姓,府衙方面人手应付得来吗?”
陆涛笑道:“还行,是有点捉襟见肘。”
徐福来说道:“早些时候我问了一位衙役,已经没好好睡上一觉,可有此事?”
陆涛道:“负其责,尽其事。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
徐福来道:“这可不行,要是把人累坏了,去哪里找人来维持州府治安,这样吧,我给陆大人找了些人手。”
陆涛正衙役的时候,徐福来朗声喊了一个名字:“朱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