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不可谓不震耳发聩。
萧雄竟有几分被说动:“若是答应你的条件,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谢傅平心静气:“萧教使此言差异,若是能够光复大秦景教光明之名,景教那些死去的兄弟便是为义而死,殉教有道,当含笑九泉。”
“古往今来,有多人仁人义士视死如归,难道是为了杀戮仇恨,还不是追求心中的信仰而无惧生死,死又算的上什么,仇恨又算得上什么。”
“若今日将我等全部杀死,不能光复大秦景教光明,景教那些死去的兄弟也只不过是白死而已。”
李徽容心中暗忖,好厉害啊,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到景教众人心中去,不愧让我将你当做人才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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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雄已经被说动了:“你说的算吗?”
“算!”
谢傅单字回应,铿锵有力。
远处负伤的林定波也是听得心头一跳一跳,与景教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只是朝廷与景教之间的矛盾。
此事还牵扯到儒释道三宗和各大望门名阀,若天子为景教站台,岂不是站在这些势力的对立面,当今圣上如何能开这个口。
这应该是节度使大人的权衡之计,也只有如此条件才能说动景教放过他们。
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到时候天子不认账,全推到这位节度使大人身上就是。
铁血也想到此点,谢大人自然说的不算,就算他代表的了天子,也代表不了所有人,莫非……
莫非谢大人为了救他们,不惜背负背弃无信之名,这才是真正的大义啊。
萧雄也并非那么好湖弄的,冷笑道:“只怕你说了却也不算,说句难听的,就算当今天子开这个口,只怕旁人也是不认。”
谢傅笑道:“要正名自然需要真真正正正名,若你所说若是强词,只怕心里也是不服不认。”
萧雄朗声:“你有什么打算?”不知不觉声音已经激动起来,比起报仇解恨,这才是他们活着的首要大任啊。
谢傅也不应声,似有意无意的轻轻瞥向宫秋上阳。
宫秋上阳被谢傅看得心里忐忑,也不知道谢傅到底知道多少,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朗声说道:“休要听他妖言惑众,受他蒙骗。”
言罢,突然出手,飞身单臂朝谢傅杀来,意要灭口。
谢傅却也从容不惊,我初姐姐在,你以为你伤得了我,你这老狐狸狐狸尾巴不露出来,我今日还办不成事呢。
众人一惊,能挡住宫秋上阳的高手均已折戟,谢傅此刻身边只有铁血叶烽两人。
两人也受了伤,却挡不住宫秋上阳这一击,眼前谢傅就要被宫秋上阳掌毙,诡异的是一个气劲化解了宫秋上阳的掌力。
能伫立不动,隔空做到此点,除了月王初月还有何人。
宫秋上阳心中一惊,也知有这个女人阻拦,杀谢傅无望,趁机救回景教圣女。
讨伐这边众人见景教圣女被救走,没了谈判筹码,顿时面如土色,千料万料没料到竟是这般变化。
唯独谢傅丝毫不慌,景教圣女根本就不是谈判的筹码,谈判的筹码是他这个人,而景教圣女只不过是个借口。
初姐姐若要动手,他哪有谈判的余地。
宫秋上阳哈哈大笑:“圣女已经救回,月王你可以大开杀戒了!”
初月却道:“可我却想听他说完。”
宫秋上阳朗声说道:“这人分明就是信口雌黄,我大秦景教与儒释道三门,各大豪门名阀有血海深仇,当今天子如何做得了这个主,只怕就算碍于天子威名也要阴奉阳违,争杀不休,唯有胜负雌雄一途。”
宫秋上阳说完望向众人,竟无人附和,均跟初月一般心思,想听谢傅继续说下去。
谢傅直呼其名:“宫秋上阳,知道为什么没人附和你吗?因为他们想的跟你不一样,你巴不得厮杀不休,他们却是一心想着光复大秦景教光明之名。”
宫秋上阳喝斥:“胡说八道,我宫秋上阳若有异心,如何会落地今日这般残躯地步。”
谢傅微笑:“宫秋上阳你很想杀我吧?”
宫秋上阳冷道:“我当然很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