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却是大大方方:“何止是熟,我与如意那是睡一张床的兄弟。”
前面领路的秋如意轻轻一笑:“你还敢说,每次都将我的床榻弄得臭熏熏。”
“哪里臭了?”
“就是臭。”
“明明就是男人味,你是嫌弃男人味吧。”
“我不嫌弃男人味,就是嫌弃你身上的臭味,我问你,你几天洗一次澡。”
“我不知道告诉你了吗?十天八天吧。”
秋如意眉头一皱:“那现在呢?”
“现在更过分,有的时候一个月都不洗一次。”
谢傅多流浪奔波,哪能将洗澡当做每日必备,有的时候连吃饭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洗澡了。
入仙魔阵,他就从头到尾没洗过澡,小命随时会丢,还想着洗澡,也只有女人会这么不分轻重。
还在无锡瘟疫逃荒那次,都沦落到吃树皮了,还洗个屁澡啊。
秋如意知道李少癫什么话都敢大胆说出来,完全就不考虑小娘子会怎么看他,眉毛皱的更弯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她还记得李少癫有一次被泼了全身的屎尿,居然跑到她那里去,把她整个院子都熏的臭烘烘,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谢傅加快步伐跟上,秋如意先作预防:“你干嘛啊。”
“今天让你撞到了,我是洗了澡过来的,你闻闻。”
“我才不要。”
高公公有些错愕,秋大家也会作嗔。
谢傅却把手臂就凑到秋如意的面前去,问道:“臭吗?”
秋如意嫣笑:“胳膊倒是不臭,谁知道别的地方臭不臭。”
“那你闻闻其它地方。”
谢傅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身上其它地方,腋下、胸膛、小腹、大腿……
惹得秋如意一顿大窘,默不作声。
某些举动都是因心而发,谢傅也只不过是为了找到曾经那熟悉的感觉,因为他接下来有话要与秋如意谈,朋友交心之谈。
无声中,秋如意转身先行,沿着蜿蜒的楼梯登楼而上,谢傅在后面保持半丈跟着,目光落在秋如意俏姿风流的背影上。
她梳了个云髻,一头长发如黑色雪团束在螓首上,优雅细长的鹅颈肌肤雪白雪白的,格韵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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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穿着了一件简洁的绿衣,衣款清新贴身,后背呈现出绵柔的线条,腰肢纤细,给人一种窈窕优美的感觉。
下身穿着一件白裙,蓬松的褶皱如团花散开,此类传统的汉服虽然在江南地区盛行,也是江南温婉小娘子的标配,但是并非谁穿都好看。
江南女子身材娇小,穿起来多透着一种娇弱惹人呵爱的感觉。
而秋如意身兼高挑匀称,圆润秀挺二者的精髓,一双长腿既能把软垂而散的裙子撑持起来不显臃肿,还能做到形体优美,作态有方,像一道瀛洲玉雨。
每迈上一步楼梯,她就要屈一下膝,那蓬散的白裙就会收紧,背后那道挺俏的弧线就会越发的圆润。
随着她另一条腿往上迈上一步,那流畅的曲线便如山峦一般起伏有致,那两团便似满盛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谢傅虽然时而言语轻浮贪谑,当他一直都是个饱读诗书,在礼仪上还保持分寸感的人,之所以盯着秋如意脊股上,是因为这处正在扭动着的部位太美了。
美的他只顾着欣赏,而完全忘记了这般死死盯着,十分无礼轻浮。
只有脚踏木板楼梯的脚步声,过于安静反而让秋如意有一种别扭,出声问道:“跟这么紧干什么?”
谢傅一笑:“品花嗅香,哪能隔着十万八千里,当然是越近越好。”
秋如意骤然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少癫,你礼貌吗?”
把女子比拟为花,本来是赞美,但是对于有着明月大家称谓的秋如意来说,却是一种轻视。
当女子除了花姿美态,没有其它内涵,那她就离成为男人玩物不远了。
谢傅看着入神,面容差点撞上她背后的那张俏脸,还好及时刹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礼貌吗?”
说着趁她停下来的空隙,就迈上一层台阶与她并排着,这摘星楼因为楼高四十九丈,所以楼梯修的比较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谢傅这么一并排就把秋如意挤到栏杆边缘去,差点将秋如意挤下楼梯。
谢傅顺手就搂住她的玉肩揽住她的手臂,笑道:“虽然有点窄,不过挤一挤还是有点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