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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更不用说了,她是最支持咱家老爷那个土司移镇计划的,要不是有她带头,岑七公子那边能不能答应移镇,我看都不好说。照这个情况来看,咱们只怕迟早得改口叫夫人。”
张万邦并不关心高务实和黄芷汀千里同行的过程中有没有超越寻常友谊之举,他只是想到自己前一次错过了大好的机会表忠心,心里不由得后悔不迭,又赶紧琢磨怎么挽回。
而另外又一名家丁道:“我估计黄镇守使其实也挺着急的,毕竟咱家老爷可能不着急成家,她却是个姑娘家,总不能一直傻等不是?要不然,这次进京朝贡之后,为何还特意来辽东?说是商议那些海贸上的事情,其实还不是想咱们老爷了……”
“诶诶!二虎子,你他娘给嘴把个门,别什么玩意都瞎嚷嚷。”一名小队长连忙打断道:“要是黄镇守使将来真成了夫人,又知道了你今天这些话,我看你上哪哭去。”
被称之为二虎子的家丁一缩脖子,干笑着不说话了。
张万邦打了个哈哈,打圆场道:“诶,就咱们几个随便聊聊而已,这种事谁还会在外面说呀?不要命啦?”
话是这么说,聊到这份上也没法继续聊了,张万邦随便扯了几句便借故离开。
另一边,高务实晚宴结束,和黄芷汀一道,来到张万邦安排的院子,忽然笑道:“张三锡这小子脑子里有些不安分了。”
黄芷汀讶异地转头看他:“怎么?”
高务实一指院子,似笑非笑地道:“一处院子,咱俩一起住?”
黄芷汀先是一怔,继而明白了张万邦的意思,脸色发红地道:“不,你去和他说,还要一个院子。”
高务实摇头道:“算了吧,东昌堡是个边防军堡,拢共也就这么大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哪儿还有其他院子?其实这地方我来过,这院子就是备御住的……他应该是得到我要来的消息,自己提前搬出去了。你要是非得再弄个院子,那咱们还得往南走二十多里去牛庄,那边的官驿倒是挺大,驿站改革之后可以花钱住宿。”
一听还要走二十多里,黄芷汀就不说话了,但她过了一会儿发现高务实也没说话,便转头去看,却见高务实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恼道:“一个院子就一个院子,又不是只有一间房。”
她说着,有些赌气地自己往西房走去。
高务实在后头笑道:“要不你住北房?”
黄芷汀头也不回地道:“免了,这是辽东,你是地主我是客,我可不敢乱了规矩,到时候又被人指指点点。”
高务实呵呵一笑,倒也不多客气,朝后面的人吩咐了一声,四名家丁先进去检查——这是内务部定下的安保规矩,即便高务实现在算起来是在“军中”,也没有例外。
他自己则叫住黄芷汀,走到她跟前,道:“天刚黑,现在休息也太早了,我们先说说话吧。”
黄芷汀现在对高务实已经了解得比较深了,闻言便问道:“你还在想皇上为什么急着召你回京?”
“肯定是跟现在的局势有关,这个不必说了。”高务实皱起眉头:“我想不明白的是,就算皇上觉得我比较熟悉南疆的局面,可广西和云南毕竟不是同一处地方,按理说熟悉广西也未必就熟悉云南,他此时召我回京,难道真的只是问一问南疆战事?”
其实他这话还有所保留,因为根据原历史的情况来看,大明朝廷对于发生在云南这边的明缅之战并不是很重视,朱翊钧单单因为这件事把他一个新上任的巡抚召回去问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黄芷汀则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不是这件事?嗯……也可能是找你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