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摇头:“我也不明白大哥想什么,沈家几乎所有能拿的起刀的人都在这里了。可即便再多一倍,面对合道境巅峰的人物,能起多大作用。”
“大哥要想清楚,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全是男人,还是年轻的男人。我不知道沈家是个多大的家族,但我想,若一个家族男人都死光了,还怎么存续下去。”
沈川怔住,心想:大哥你一生爱赌,于最风险处得大利益。我不知道舞姬团为何如此重要,但萧离说的没错。这三百多个男人,是沈家的基石和未来。
只听萧离继续说:“大哥首先要搞清楚,沈家要的是伊莎妮的舞姬团,还是被她藏起来的上师?”
沈川深吸一口气:“兄弟,真是谢谢你。我差点忘了两者的差别,沈家要的一直都是舞姬团,不是什么上师。”
两人看到沈依依将伊莎妮扶上马车,又去扶还躺在地上阿琼。
沈川突然拔刀出鞘,刀气迸发,随即收刀入鞘。马车呼啦一下被刀气裂开成两半,马儿受惊扬起双蹄就要狂奔,萧离闪身而上拉住缰绳,马儿顿时平静下来。
伊莎妮从马车上滚下,好在沈依依手快接住了她。两人一个惊恐,一个迷惑,看看沈川又看看萧离。
“爹,你做什么呀?”
沈川说:“你萧叔说的对,堵上沈家这么多条人命,为的却不是我们要的东西。哪怕你大伯糊涂了,老爹我还没有糊涂。伊莎妮,交出上师吧。我不管上师是个人,还是个什么玩意儿,沈家都不会再为之流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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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妮不说话,沈依依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沈川,好像自己的老子突然变得陌生了。
萧离说:“大哥,何必问她。我想有一个人,一定很愿意帮我们。”
“谁?”沈川问。
阿琼呜哩哇啦的叫了起来。
萧离问花惜:“他说什么?”
花惜没好气:“我们不是要走么?”
萧离说:“不急,你先告诉我阿琼说些什么?”
“阿琼说,上师在盒子里,玉作的盒子。”
沈川招呼人过来,让他们把整个舞姬团所有的东西都打开来,找一个玉做的盒子。众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三爷说话了,就是把舞姬团所有女人的衣服扒光他们也会照干。
一时间,那些才平复情绪的胡女又被拉下马车。马车上的东西被扔下来……
伊莎妮虽然有些震惊,但并不恐慌。萧离心想:又是一场白忙活。干脆问阿琼算了,或许这个人才是眼下的解法。
于是他笑,客气的笑:“阿琼兄,上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琼:“呜哩哇啦……”
花惜:“他说上师就是上师,大德至上,不是个东西。”
萧离心道:跟胡人沟通真是费劲儿。于是又说:“阿琼兄,伊莎妮为何非要带走上师,你又为何非要带上师回去呢?你很清楚,我们只是生意人,你们胡人的恩怨和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想牵涉其中。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想安全回去,不想打打杀杀。”
阿琼:“呜哇啦,呜哩啦……”
萧离和沈川听了花惜翻译,心里恨的不行。
六十年前,其时中土正值大乱,战火纷飞。一个僧人觉得世道之所以如此混乱,乃是佛法不彰所致。于是他翻山越岭,远赴大孔雀王朝佛法兴盛之地,哪知当时的大孔雀王朝混乱不输中土,僧人顿觉失望,何以我佛兴盛之地,杀戮也如此不堪?
僧人也是了不起,五年学会胡语,其后三十年入古刹莲花寺遍阅佛门经典。并以中土王道霸术之学教授了一个徒弟,这徒弟只用五年时间便成就一方诸侯,便是大孔雀王朝势力最大的巴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