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说:“我早说过了,你已经没有机会。”
只见徐幼娘一个翻身,好像跳舞一般,长腿踢起裙摆,好像盛开的一朵荷花。花蕊之中无数丝帕飞了出来,这是她最后一搏。
可她面对的是萧离。
他只是伸手,天地之气在他面前凝聚,飞来的丝帕忽地顿在空中……
面对萧离,她太弱了,她很清楚这一点,更明白自己也无法逃掉。
无力反抗,无法逃脱。死,是最好的选择。
但有些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
当她抽出发簪,刺向自己咽喉的时候。萧离已经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一刻,她心寒如水,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香消玉殒,可辜负了老天对你的偏爱。”萧离松开她手腕:“如果你宁死也不想说些什么,那么我就不问。”说完看一眼花惜,她的朋友不多,徐幼娘是唯一的一个。
花惜却走了过来,难以置信的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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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娘没办法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做的许多事,她都不知道原因。就像杀的那些人,她也从来不问是否该死。
“花惜。”徐幼娘说:“我早跟你说过,我的命没你想的那么好。”
“可你为什么么要杀他呢,我们分开那么久,才刚见面……”
萧离说:“她与你相逢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杀我。”
“什么?”花惜难以置信。
萧离笑道:“傻子,你不会真以为人生幸事,他乡遇故知吧。”
徐幼娘苦笑一声:“王爷仅凭这一点猜测,就说我来者不善,未免武断了些吧。”
萧离说:“有时候,仅仅怀疑就已经是罪。无需证人,无需证言,无需证物,只是猜测,就有足够杀你的理由。”
徐幼娘闭上眼睛,仿佛已认命。
萧离又说:“其实我也猜到,你知道的并不多。我想之所以派你来,无非是前两次失败,想仅靠武力要我的命比较困难,干脆就来个温柔乡英雄冢。可惜呀,我不是好色的人,即便有那么点好色,身边已经有了三个大美人,足够扑灭欲望之火。”
徐幼娘说:“王爷何必多言,该知道幼年的心意,直接杀了我好了。”
花惜拉住他的手,怕他真的要杀徐幼娘,她说:“你把幼娘交给我,我来劝她好不好?”
萧离叹息一声,喊:“洪照!”
“在。”洪照走过来。
萧离说:“带徐姑娘走吧。”
洪照说:“是。来人呀,把徐幼娘带下去。”
萧离说:“我让你带她走,没让你把她关起来。”
“王爷,可是她……”
萧离抬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她方才拔簪自戕,宁可一死也怕被我逼问出什么,女人能做到这份情,已经十分难得了。你带她走吧,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
“王爷,我不明白……”
萧离伸手虚抓,洪照的佩刀被她隔空抓起来。刀鞘上刻着梅花的图样,孤独傲开,竟和徐幼娘手帕上的图案十分相似。只是这乌木的刀鞘,刻了图案没有上色,很难让人注意到。
红泥拿着徐幼娘的手帕比对:“一模一样,难怪你美人也不看,就盯着人家帕子看。”
洪照长叹一声,跪在地上。自从萧离做了凉王,就严命所有人无需向他行跪礼。
“你们何时认识的?”萧离问的自然是他和徐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