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人说,自由是宝贵的。诗人说,爱情是宝贵的。穷人说,钱是宝贵的。
你一旦拥有权利,就能拥有这一切。最真实的自由,最忠诚的爱情,花不完的金钱……
圣京就是权利的代表,天下仰望着它,也对它恐惧。
它像一个庞大的怪物,城门就像血盆大口,一旦进入就是死亡的深渊。
这就是萧离的感觉。
站在城门口,他迟迟不敢迈出这一步。他不知道这一步迈出会有多少凶险,也不在乎,因为没有选择。他只是在想,一旦迈出这一步,是否还有退路。哪怕此行的结局终究是死,他也不想死在这里。
昨夜,他和花惜相拥而卧,彼此无语,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对花惜说:“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把我带回太平镇。”
花惜握住他的手放在怀里,过了好半天才说:“我答应你,还会给你买个好点的坛子。”
城门口早有人来接,是在京凉王府的人。萧离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都是金奢狸的部下。只看他们和金歌打招呼的热情,以及对金奢狸的态度,就知道在他们眼里,他这个凉王和一盆花也没有什么区别。
萧离心想:凉王还真像个皇帝,无论是在凉州还是在圣京,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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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这么可怜,金奢狸早就说过,会有一个人来接他——公主青萝。
凉王是天启帝最小的儿子,青萝是天启帝最小的女儿。
这个世界总是对女人有特别的偏爱。青萝就像被天启帝捧在手心中的明珠,凉王只不过是被明珠的微光映照的小乞丐。可在明珠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和那两个年纪足可以做父亲的皇兄,都没这个乞丐更让她觉得亲近。
有些时候,有些感觉是很奇妙的。当青萝公主跑过来抱住萧离的时候,那股热情,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凉王。因为一股很自然的亲近,就像来自于血缘。
青萝用脸蹭他的胸膛,标准的娇滴滴的小妹妹。
萧离说:“别再蹭了,脸上的粉全蹭我身上了。”
青萝不愿意了:“人家哪有,天然嫩的好么。”
萧离用手指在她脸蛋上一抹,指尖一层白末。
青萝看到花惜,眼睛也亮了一下,说:“这么漂亮,一定是新嫂子,嫂子好。”
花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被这么一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个侧妃。”
青萝看一眼正在吩咐手下的花惜,说:“她哪配的上我哥。”
京城的凉王府,远比凉州的更阔气,离着皇城不远。那里全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最气派就是三皇子厉王的府邸,其次就是勋王府,再次就是凉王府。毕竟身份在这里,其他人即便有那个财力,也不敢修的更豪华。
萧离走进王府,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把这宅子卖掉,换成钱。
青萝很不满的说:“三皇兄也不避忌讳,自己开府设衙,还要了勋王府的地,修的也比勋王府气派,二皇兄要是活着,他哪里敢。”
天启帝虽然一代帝王,却只有四子一女。老大太子成,马上就要继位称帝。老二早就战死了,留下孤儿寡母。老三厉王,为人颇有大才。这三子都是天启帝未成大业之时所出,待他称帝之后,后宫虽多,却也只生了凉王和青萝公主。所以和青萝自小长大共度童年的只有凉王,关系自然要亲密很多。
太子成颇有威望,只是身子不大好,早年天启帝征战,太子成是出了大力的。可惜膝下无子,据传是某次大战伤了命根。所有人都很清楚,太子成继位,只要天启帝不死,天上就只有一个太阳。甚至许多皇族大臣猜测,太子成这样身子骨,未必熬得过天启帝。
无论这对父子谁前谁后,下一个太阳一定是厉王。于是单论朝中势力而言,即将继位的太子成,未必胜得过开府设衙的厉王。
一众人安排妥当,金奢狸俨然才是凉王府真正的主人,青萝很是看不惯:“哥,你就这么怕那个女人?”她的记忆,还留在许多年前。
萧离说:“不要讲这么大声,那个女人也是你嫂子。”
这时金奢狸恰好过来,好像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于是说:“公主还是讨厌我?”
青萝说:“讨厌说不上,就是不喜欢。”
一路风尘,她也不愿耽搁萧离休息。于是说了改天再来,出府门没走多远,就看到萧余。他没比萧余大几个月,却也端出长辈的架子,让人把萧余拎过来,训斥道:“你马上成年,要袭勋王的爵位,在外面乱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