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无奈地笑道:“你年纪尚浅,岂止这里面的厉害,此时我们非但不能再进,只能往回退,才能自保。只是白跑了那么久的路,况且圣旨催促,让我们抓捕那乌师庐,这无功而返,怕是不好交代。”
“什么,往回退?”赵安国不解,但是听父亲这么说,便坚定的说道:“那也总比贪功冒进,最后中了敌人的埋伏强,马上就是严冬,到时候还会下雪那就进退两难了,现在至少还有退路。”
赵破奴见儿子语气坚定,脑瓜子转的挺快,突然觉得他长大了,便道:“还要启奏陛下,让他定夺,这一来一去是少过去半月”。
“肯定来不及了,趁现在天气尚好,还能撤退,可令前军做后军,后军做前军,掉头回去。”赵安国略一沉吟建议道。
赵安国年轻不懂军务和朝堂的关系,故而建议虽好,却不明白赵破奴的犹豫和顾虑。其实赵破奴当然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也深知只有不奏明皇上赶快撤退才能保全军队,却也很明白当今皇帝的脾性。当年李广几次出征都无功而返,最后一生都没有封侯,落了个自刎而死的下场,现在贸然撤兵,只怕步李广后尘。
“孩儿听说古时名将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将大军折在此处,怕是得不偿失!”赵安国显然已看透父亲的顾虑,于是大胆进言。
赵破奴一听有理,便下定决心不奏而还。
“报!”外面信使飞马而来,
赵破奴道:“讲”。
“左前锋王恢将军差我禀奏赵将军,我军在前方发现一支姑师国商队,经过询问,原来他们前几日在路上有见到一个疑似乌师庐的人往姑师国方向去了,还买了他们的衣物食品。”
“这下有内容可奏了。”赵破奴闻言脑中第一反应。
“下令王将军,可迅速向我靠拢,等待大军开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