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看着范明友,眼里充满了怀疑,讥讽道:“你可是被赵破奴将军处罚降级的,还敢妄言?”
范明友强压怒气道:“愿长官听我一言,上次匈奴人欲毁我粮仓未成,此次大乱,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会趁我军心不稳,再次偷袭,不可轻动。”
范明友脾气火爆,可是经过磨炼,如今面对讥讽已能控制住情绪,修为更上一层楼。
那军需官本就没什么主意,见范明友说的有道理,也只好依从,便将信将疑地对范明友道:“你布置的那什么预警装置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暂且下去吧,加强巡视,发现敌情马上奏报!”
范明友拱手施礼而出。
此时天已经黑了,西域地偏西方,入夜时间较晚。
入夜后,气温骤降,冷风劲吹;
大漠,西风烈,苍凉唱北歌。
此时远离家乡的梅园守军像飘在海里的一叶孤舟,不知前线战况如何,也不知是否会被匈奴铁骑吞噬。
帐外风沙吹过,静的出奇!
就这样听着帐外寒风咻咻刮过,有的守军已经忍不住地头点地,打起了瞌睡。
范明友紧握着环首刀,躺在席子上。
这次与以往不同,范明友心态反而放松了,任你匈奴何时到,该睡大觉睡大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叮铃铃”铜铃响了,预警装置起了作用。
范明友腾地坐起,翻身站起,摇了摇帐内的绳索,各帐内都接到了信号都警醒起来,冲出帐外埋伏。
只见远处星星点点一些灯火,接着便是隆隆的马蹄声传来,火把越来越多,并且箭头上绑着火苗,嗖嗖地往粮仓射来。
可是射了半天,却不见汉军的动静。
匈奴人觉得不对劲,想一探究竟,纷纷拔出弯刀,冷冷地弯刀闪着寒光不断逼近粮仓。
这时粮仓四周火把四起,把粮仓照得亮堂堂,此时军需官走了出来,对来袭的匈奴大军喊道:“还不下马受死,胆敢再次袭我粮道!”
那为首的匈奴将领自觉上当,不知为何汉军会有所准备,也不答话,弯弓搭箭朝说话的军需官射去。
那军需官在高处站着,天又黑,洋洋得意的命令匈奴投降,没有防备对方的冷箭,结果对方箭法极准,寻着声音射去,一箭封喉。
军需官还在想怎么说下一句,却已经往后倒在地上,鲜血汩汩往外流。
汉军失了主将一时间慌了,人群开始慌乱,救人的救人,埋怨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