旄俊首当其冲,迎面而来两个手脚利落的衙役,一左一右握着朴刀冲来。
旄俊手持爬犁,眼明手快,见那俩衙役走近,将爬犁挥舞起来,在周身抡了一个大圈。
农具虽不是武器,可是一旦挥舞起来也是势沉力猛,蛮横霸道的招式打得两人的朴刀震颤不已,差点握不住,直往后退。
压制了两人的嚣张气焰,旄俊随即往前一个前滚翻,滚至二人近前,又是一抡,扫击二衙役下盘。
那俩人平日里虽也练些武艺,可是哪见过如此连贯的招数,一时间躲闪不及,被爬犁扫倒,双腿剧痛,哀嚎不止。
扫倒了二人,其余人等都还在混战。
衙役人多势众,根本不把旄俊等人放在眼里,可是这十几个精壮汉子平日里都是煮盐工,很有些膂力,一人击倒三五个人不在话下,厮打得异常激烈。
旄俊挥舞着手中的爬犁冲上前去,碰着就倒,打着必伤,将衙役官差打得节节败退。
杨县掾虽是一介书生,却有股子狠劲,见官差节节败退,心中发狠,料想今日无法取胜,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郭家。
见衙役方才取来的火折就在旁边,便趁人打斗之机,拾起火折,抱了一堆干柴草,点燃了便往房子的窗棱处扔。
窗棱乃是松木做的,极易燃烧,遇到火窗户便烧了起来,杨县掾扯下一根烧着的木条,还要往别处点。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幕刚好被旄俊看到,旄俊情急之下将手中的爬犁朝杨县掾使劲甩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杨县掾身上,只听“啊!”的一声,杨县掾应声倒地不起。
见倒了杨县掾,房子也着火了,那些衙役群龙无首,又见打不过,于是纷纷四散奔逃,只留下杨县掾趴在地上。
旄俊此时才招呼那些伙计快来救火,郭义达见衙役退去,房子着了火,赶紧领着一家老小救火,所幸火势没有扩大,可最后还是烧了一间房子。
“看这狗官趴在那装死,把他绑了,看他还敢不敢来!”旄俊见杨县掾一动不动,以为是在装死,于是对郭义达道;
“不好,快来看,难道......”郭义达上前想扶起杨县掾,可是走近一看,见地上有一滩血,杨县掾头部正流血,已然没了动静,这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