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这边,正挥手从一名追兵的心窝中拔出绣春刀来,杀得太激动都忘记注意圣上的位置,诚惶诚恐的他回头望去,朱棣已扯下一块尸体身上的破布,擦拭起刀锋上的鲜血。
堂堂封狼居胥的天子,可不是这么几个杂兵就能伤到的存在,更别说他那一身武装到牙齿的甲胄,蛮夷来了都要看着欲哭无泪。一仗打下来,也不过溅了他一身血,在钢片上留下了一些划痕而已。
“爷,你没事吧?”萧何担忧的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叩拜。
“没事,就是杀得太少,不尽兴,不是我说你,故意捅伤几个让我来结果,你在逗我玩吗?”朱棣不高兴地责问。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萧何完蛋了,小心思一下就被朱棣看穿,急得汗流浃背,比面对追兵还要紧张。
“下次再这样,别说我打你板子,战场可不是欢场,能一招制敌,就别浪费气力戏耍,要在草原上你这么干,早就死了。”朱棣拍了拍萧何肩膀,把他拉了起来。萧何虽武功高强,身手了得,但毕竟属于内务的指挥使,关于真正的大战场,更多的只能想象,才会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至于无名这边,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不管是1对18,还是后来赶来的10名支援。在他面前都不够演的,明枪与暗箭都能躲,手中的龙泉剑硬是被他用成了大砍刀。
哪怕藏身在树后,他也能连树带人一同斩成两半,剑锋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般丝滑。
其他的兄弟只觉得这无名就是人形怪物,但作为内行的史淮却是看得浑身寒毛炸裂,这家伙是运劲的绝世高手,一招一式表现出的绝对暴力,堪比武学大师三十年的功力。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普通假扮身份的毛贼,能被这种怪物保护的人,身份之尊贵又岂是一方富商可以比拟。
而在史淮胡思乱想时,身边的弟兄已经被残杀殆尽,大家唯一的作用,不过是用骨头卡断了无名手中的宝剑,只剩下了一半的龙泉剑算是废了。
“你不跑吗?”无名挥手抹去脸庞的鲜血,那缠绕手臂与剑柄的布条,都已经被鲜血浸透,湿漉漉的,稍微一攥就能滴出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