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真的很怕死,但与怕死比起来,他更怕林川询问的佛祖。即便已经被林川砸烂了五根手指,脸色惨白,全身湿透了,依旧守口如瓶。
“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坚挺,真的让我叹为观止了。”林川丢掉了手中血淋淋的斧头,退开了半步,继续坐在尸体上端详着眼前的星辰。
“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杀了我吧,认识你算我倒霉。”星辰气喘吁吁,闭上眼睛已经准备迎接死亡了。
“不,我不会杀你,你不说,我有另外的办法。”林川说完四周的画面瞬间变换,陈旧的客栈与满地的尸骸消失不见,一座宏伟的宫殿拔地而起。
一根根立柱上缠绕着无数醒世名言,散发着金光环绕着,宫殿没有屋顶,浩瀚星河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这是什么地界?”星辰何时见过这种景象,远比林川砸烂手指来得还要震撼。
“你又搞错了位置,现在只有我有资格发问。”林川打了一个响指,无数立柱上的文字带着铿锵有力的音符冲了过来,一下子把星辰捆绑成了粽子,牢牢压在了地板之上。
“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官员,难道你也见过星君?”星辰的脑袋都快被这些乱糟糟的名言给撑炸了,咬牙切齿道。
“星君?你们是这样称呼那位的吗?”林川又获悉一个时间的新名字,他已经在星辰的头顶上,打开了属于他记忆的窗口,开始了播放起属于他的人生。
8岁以前,星辰与山东各地的普通孩童无二异,不过是家乡遭灾,与父母流离失所,看着兄弟姐妹一个个饿死,幸运的是得见白莲教徒,被选为了圣童,送到了他也不知是哪的深山之中。
他穿上了干净的道服,一日三餐,顿顿可见油腥,他以为来到了天堂。直到他们被带到了一间巨大的密室,所有的孩童都生活在这里。还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在此照顾他们。
她应该是疯的,总是语无伦次,但对待孩子却又是异常温柔,常是将圣童中年幼的婴童抱在怀里,喂食把尿,照顾得无微不至,大家称呼她为“癫妈”。
作为同期十八个圣童里最大的孩子,星辰被所有人当作大哥,马首是瞻。星辰也是欣然接受,照顾起了比自己更小的圣童。
直到一天夜里,密室角落处一扇石窗后传来了敲门声,星辰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中,看着癫妈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走到了那石窗前,拉开了窗口,将孩童递了出去,嘴里呢喃念叨着,“宝宝莫哭,一下就不疼了。”
一双大手将孩子从石窗接了过去,反手关上,癫妈快速逃离,不由哭了起来。不明就里的星辰走上前去,踮起脚尖,透过石窗的缝隙向外张望,在那昏暗的灯光里,憨态可掬的弥勒手捧婴童,放入了那口铜鼎之中,直接压榨成了一滩血水,顺着鼎底的凹槽喷溅而出。
星辰被吓傻了,嘶吼着,哭喊着,他试图逃走,结果却是被戴上了厚重的镣铐。
所有的美梦在这一夜破灭,所谓的圣童也不过是弥勒炼丹的药引而已。
从那以后,每天夜里,都有孩子被抱走,每一个被癫妈从石窗送出去的孩童,都会哭得特别凄惨,哪怕只有四五岁的孩子,也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看着身旁的孩子一个个变少,星辰变得无法入眠,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被送去变成药引。只有听到有孩子啼哭了,他才能安心,说明自己又撑过了安全的一夜。
他是幸运的,在他身边最后一位孩童被炼制成丹药时,新的一批孩子又被送了过来。弥勒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