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楼里啊,请了个说书的先生,正在这台上之乎者也地讲着不知哪一年的事儿,大家都索然无味。
沈桥饮了一口茶,说道,哎,我说,这太巧了吧,大殿刚刚粉刷完,第二天,周大哥就死了。
御刃说道:你是怀疑此案与徐公头有关?
沈桥点了点头:嗯,他不一定是凶手,但他可能知道某些内情。
此时,楼中响起了一阵喧闹,有个丘然大汉终于忍不住了,不满地冲台上嚷嚷嚷,哎,硕叔先生,你别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了,说点新鲜的。
这说书的先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此刻被台下的枪枪声驳了面子,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长须。
他掩饰般的轻咳一声,随即说道:即便如此,小老为大家讲一讲城中近来发生的一件大事儿吧,城西专扇木作的徐工头儿,大家可知晓啊?
台下摇摇头,说书的先生一拍醒目,说道,要说这徐工头儿,以前可是个只差商界的风流人物,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最鼎盛的时候,那可与皇上比肩,然而是家财千金,一朝三金,昔日独占鳌头的徐老板,便也沦为了今日名不见经传的徐公头啊。
他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这算什么大事儿啊,别是在滥竽充数吧。台下是一片哗然。
听我说,这当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说书先生叹了口气:但上月他被发现死在了家中,身上有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似是被人所害。
台下叫道:不会养就下去做什么装神弄鬼啊。
说书先生连连叹气:哎,小老儿也只说这么一次,以后啊,再不讲了。说完便收拾书稿就要走,甚至没有来得及拿掌柜付给他的酬劳。
御刃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片刻,他才说道:徐公头死在周大哥之前,那看来不会是杀他的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