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贤说着便梗着脖子往前走,大娘见状,急急忙忙是追了上去,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
见马三贤还是不回头,这大娘干脆叹气说:得,你今儿要是不去啊,以后也别认我这个干娘了。
话音刚落,这马三贤这才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娘,这才皱起眉头,不情愿的接过了那些纸闷头儿,朝前方就走了。
马三贤的爹不姓马怎么回事儿呢?他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这姓马呢,也是自然跟了邻居的大娘啊,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是邻居,马大娘照看她长大的,这么些年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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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贤儿时没少受村子里其他孩子的嘲讽,为此这马三贤心中十分记恨自己的亲爹娘,那些孩子说自己是被抛弃的,是被扔了,没人要,可是被抛弃了就抛弃了,为何又要在他即将忘了这事儿的时候,又托人给他来捎信儿,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马三贤想着想着,眼睛不由得泛起了红,他脚下的步子也渐渐的快了,当他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老远就看到有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男子身上带着伤人看起来也十分虚弱,但是他脚下的步子一直没停,这好不容易跑到马三贤前面了。
忽然,马三贤眼前一花,再一看呐,那男人又从自己的不远处朝自己跑过来,如此反复了几次,马三贤觉得不对劲儿,他扭头慌忙就要跑,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脚就像粘在了土地上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只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发生。
与此同时,她心中对这个男人又十分好奇,仿佛是有一种什么魔力吸引着马三贤迎了上去,这男人还在不停地来回跑着,马三贤走到其身前儿的时候儿,这男人刚好跑过来。
马三贤刚想说话,那男人焦急的径直穿过了马三贤的身体,马三贤只觉得浑身一冷,紧接着就打了个哆嗦,而那男人身子闪了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缓缓地扭过身子,看向此时此刻同他一样十分诧异的马三贤良久开口说道:你,你能看见我。
马三贤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谁啊?
男人这才叹了一口气,哎,我本一介农夫,饥荒之年和妻儿走散,好不容易得到了妻眼儿的消息,本想和他们团聚,可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儿来,来回回二三十年了我才知道,我已经知道别人是看不见我的,我也看不到任何人,唯有我不小心撞上了谁,我才能看到那个人的存在,可是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也是可以看到我的人。
说到这儿,男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地抓起了马三贤的手,小兄弟,我离不开这儿,你帮帮我好吗?
马三贤说道:我要能帮忙,就一定尽力而为,可是我怎么帮你呢。
这时候,男人递给马三贤一样东西。
马三贤低头一看,竟然是个通体晶莹的玉镯。
男人就说了:你拿着这个镯子去镇上的好客客栈找那里的老板娘,她看了这个玉镯子,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马三弦本来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任由马三贤怎么呼唤,那男人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办法儿,他只好耷拉着脑袋,将那些纸钱给自己的爹娘烧去了,这才慢悠悠地朝家里走。
第二天一早上,这马三贤也没出摊儿,他心事重重地拿着手镯到浩客客栈去了。